回到凝晖堂,阿洛忙给她倒了杯水,好奇问道:“小姐,那赵姨娘找你过去都说些什么呀?”
“扯些家长里短的。”香瑟瑟喝了一杯茶回答,原来嫁了人那么麻烦,尽听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一会儿,阿洛凑到她身边笑眯眯问道:“小姐,那赵姨娘可是姑爷的生母,好相处吗?那天可凶了。”
“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还能应付。”香瑟瑟若有所思道,这赵姨娘神神叨叨一整天,她总算听出点猫腻,就是与她同仇敌忾对付大夫人。
阿洛给她捶了捶肩膀,微笑道:“小姐你也累了,阿洛刚才看见府里进了好些水果,给你取些新鲜的水果来。”
香瑟瑟侧头看她嘴馋的样子,轻笑道:“嘴馋了,去吧。”
“是!”阿洛掖着裙边兴奋地跑了。
纳兰褚旭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坐在假山旁哭泣的白若惜,他停在原地站了许久,轻皱眉头,走过去低沉问道:“怎么哭呢?”
哭得跟泪人似的白若惜缓慢抬起头来,见是他,忙擦了擦泪水爬起来转身就走。
“你到哪去呢?”纳兰褚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责问,深冷的眸子透露出几分不悦。
白若惜顿时哭得更厉害,向前跌了半步,险些没摔倒。
然,纳兰褚旭却本能地倒退半步,并没有搀扶柔弱似水的她。
白若惜跌坐在地上,双手扶着地面,忍住的泪水再次如断线的珠子嗒嗒落下,哽咽哭泣:“他不要我了,他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纳兰褚旭缓慢蹲下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声问道:“谁?”
白若惜摇摇头,盈着一汪眼泪扑进他的怀里,涛声大哭:“我到底哪里不好?他为什么要这样?我爱他,他是我认定相守一辈子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纳兰褚旭双手僵在身侧,没有抱她,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眸光幽深如,沉默不语。
“啦啦啦……”捧着水果的阿洛欢快地沿着曲桥走去,无意瞧见搂抱在一起的两人,霎时瞪大了双眼。
四下扫看,见没有其他人,她鼓起泡腮沉下脸来,盯着那两人快步走去。
忽然一重量迎面撞来,“啊”阿洛捂着脸踉跄倒退两步,险些没摔倒荷花池里边去。
凝晖堂
“少奶奶……”阿虎神色匆匆跑进屋子里,快速扫看两眼,目光落在坐在桌子前的香瑟瑟,着急道,“少奶奶,阿洛惹事了!”
“出什么事呢?”香瑟瑟站起来严色问道,那丫头不是去取水果吗?难不成跟厨房的人发生了口角?
阿虎顾不得喘气,连忙说道:“阿洛那丫头走路不长眼睛,竟然撞到世子爷的冯姨娘,见红了!胎儿保不住了!”
香瑟瑟行色冲冲来赶到前厅,远远就听见藤鞭拍打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啊!”
香瑟瑟到了台阶处脚跟一崴,险些没摔倒,顾不得疼痛,她直接冲进去,对着训打阿洛的人怒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厅子里的人听见她的怒喝声,心脏不由得抖了三抖,跟进来的阿虎也吓了一大跳,这屋子里什么人都有,这少奶奶竟然还没问话就把人给喝住了。
座上的世子爷拍案而起,盯着走进来的香瑟瑟,厉声叱喝:“你在跟谁说话呢?”
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阿洛抿住苍白的唇,泪眼婆娑扭头看向香瑟瑟,汪汪的泪眸全是令人心疼的委屈和惊恐。
香瑟瑟没有回应他,直接走过去把家奴手中的藤鞭拽下来扔地上,再对上世子爷的锋芒,一字一顿郑重说道:“在我还没了解整件事之前,谁也别想动我的人!”
在场的人包括世子爷都被她的气势怔了怔,仿佛站在眼前的并非区区一个庶子的媳妇,而是当家主母。
这回其中一个姨娘上来发话了:“哟,你这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人物,才嫁过来几天就蹬鼻子上眼,无法无天!竟然为了一个奴婢对老爷呼喝,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香瑟瑟不以为然回答:“规矩若能无理伤害到我在乎的人,我何必将它放在眼里?”
正好走来的纳兰褚旭听见这话,停在门口处不进去,目光落在香瑟瑟的倩影上,横梁照下来的阴影正好倒映在他的眉眼处,让人无法瞧见他此刻的眼眸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你……”那位姨娘咬咬牙,终究说不上话来,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在场的人屏住呼吸,这么多年,还真没敢这么直截了当地跟世子爷作对。
坐在世子爷旁边的大夫人淡淡看了两眼香瑟瑟,她早已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面对她这盛气凌人的架势,便没有其他人的惊讶和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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