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线!
即便昏昏欲睡,天生的野兽直觉让头狼懒懒地抬起眼皮,它敏感地发现不对劲,挣扎了几下。
“再动,我立刻给你下一把的毒药,毒死你。”
听到她如冰的声音,条件反射地顿住身子,俯下庞大的身躯,乖乖地不敢再动一下。
疼,比之前受伤的时候更疼。
头狼低嗥了一声,无助又可怜,没多久,他就没出声了,显然是疼晕过去了。
可怜了它成了灵瑶第一只拿来练外科手术缝线的白老鼠。
“醒了?”看到头狼醒来,灵瑶眼眸微闪,出声了。
刚醒来的头狼还有几分迷糊,条件反射正要攻击眼前之人,只是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它身子僵了一眼,乖乖地趴在地上不敢动,显然是被晕倒之前的痛楚吓到了。
“别舔,会感染。”
看到它要舔伤口,灵瑶下意识地阻止了它。
头狼听不懂“感染”是何意思,但是它听出了对方的关心,乖乖地将头转回去,舔了舔它的手心。
这一刻,灵瑶愣住了。
她想过很多种这头狼醒来的情景,或是攻击、或是复仇、或是吃了她,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如同狗狗般来舔她。
看到头狼那双绿油油的兽眼,她竟看明白了。
它的眼神告诉了自己,它冰释前嫌不再计较之前之事,可想而知,灵瑶选择救它是正确的。
“咕——咕——”
就在这时,灵瑶的肚子响了起声,她脸微红。
自晨起她就没食过东西,加上之后一系列的体力透支,这个时候她不饿就奇怪了。
又疼又饿又渴,外面又雷电交加。
她望了一眼隔壁的头狼,能吃掉它不?
或是那双饥饿如狼的双眸比它更甚,头狼不禁颤了一下身子,往后一退。
看到它后退,灵瑶嘴角微抽,她只是开玩笑的。
她微闭了闭眼,斜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就在她捂住肚子,蜷缩起身的时候,衣角似乎被什么扯了一下,她微睁开眼皮,叹了一声。
“我说狼大哥啊,我如今又冷又饿又渴,你还有何贵干。”
“嗷——嗷——”
头狼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望了望洞里面,朝她低嗥。
灵瑶眼眸微闪,“莫非你要我跟着你走?”
“嗷——嗷——”头狼点点头。
“我知道了,别扯了,再扯我的衣服就烂了。”灵瑶站了起身,“我跟你走就是了。”
“嗷——嗷——”
听到她的话,头狼立刻往前了几步,然后又转过身子来,望了望她,催促她道。
黑暗中,要往前走是件极为困难之事。
她没想到的是洞穴深处还有路,听到耳朵传来阵阵轻风声,她还知道这条路极为深入。
这头狼究竟要将她带到何地方去?
“嗷——嗷——”
再次听到它传来的声音,灵瑶微怔,到尽头了?
按理应该不可能的,听风声应该还有很长很深的距离,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想透,衣角又被它扯了扯。
灵瑶嘴角微抽,都跟它说了不要扯,再扯她就没衣服穿了,它就是不听。
头狼扯着她的衣角,将她往前一带。
“砰”的一声,灵瑶撞上了什么。
这是什么?木头?
灵瑶摸了摸鼻子,伸出手按了按跟前伸手不见五指的东东,再摸了摸附近,这硬度、这形状,是门,是一扇木门,就是看不到,她也能肯定。
“嗷——嗷——”
它蹭了一下自己的腿,又撞了一下门,在身边低嗥了几声。
“莫非你要我打开这扇门?”
“嗷——嗷——”头狼再次蹭了蹭她,以表“是”。
灵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它的。
她摸了摸门,发现它并没有把手之类,微愣一下,黑暗中看不到这扇门是如何的样子,她只能上下摸索一遍。
突然不知道碰到什么,“咔”的一声,门应手而开,里面还是一片黑暗,听到身边头狼跑过发出的声音,显然它又为自己带路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每走一段路,她就遇上一扇门,每扇门都上有机关,本来她就累的不行,加上连着遇上三扇门,愣是气的她都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