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鸣夜收回手,一笑,“看来本王无需过问相信王妃也能自己解决,不过本王还是要奉劝爱妃一句,为了本王的身子着想,王妃可千万别乱来行事才是。”
“当然,娘子没自虐倾向,可不想再来一回抢救。”说罢,她回以一笑,只是双手却抬起他的头,身子往边挪动。
然后,“嘭”的一声巨响,吓着了坐在马车外的两人,御林军臻白望了望帘布,又望了望坐在身边的蓝。
“绝王爷与王妃的感情真好。”臻白轻笑道。
蓝嘴角微抽,听那动静压根不似是感情好的表现,不过面对臻白,他还是淡定道,“是啊。”
坐上马车,沿着崎岖的盘曲山路,从王城出发历时三个多小时,总算是到达目的地。
灵瑶从马车下来,望也不望身后之人,径直往前迈去,凤鸣夜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易觉察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丫头下手真重。
据说南方城镇是西燕水库的转纽带,山头下面连接着河流,水库在河流的上游,一旦山头上的沙石滑落在上游,冲垮了挡住水流的水库堤坝,那么水流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喷射出来,沿着山下滑坡流至城镇,导致河水泛滥。
灵瑶微抬起头,与其说这里是城镇,不如是说废墟,只是她不解的是那座山怎会出现特大山体滑坡,是天灾还是**?
房屋跌落的木屑落在水中激起涟漪,所到之处,地上还有残留的水洼,甚至有的水洼在不知不觉间滋生了不少的孑孓。
灵瑶微蹙一下眉头,若是再不处理这里就会成为病源爆发的重灾区,长期的封闭与落后使当地百姓思想相当守旧、封建、甚至愚昧,他们或许不懂这些常识,只是作为当地医者也该略懂些许才是,难道他们就没禀告当地官员么?还是说禀告了也无动于衷?
微等她细细想通,不知何时,四周渐渐多起人来,从他们身上朴素的衣着能看出他们是当地的百姓。
只是,他们的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
“又是官员吗?”
“不,看他们的服饰与上回那行人相似,怕是贵族。”
“贵族又来这做何,他们嫌害得我们还不够惨么,不仅欺骗我们将我们的山头挖空,还置之我们不理。”一百姓愤愤道,“外来人就该滚出去。”
“对,滚出去,滚出去!”其他的百姓纷纷附和。
或许激动起来,声音如高昂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有的甚至手持起锄头说着赶走灵瑶他们。
灵瑶回过神来,默默地看着情绪激动的当地百姓,眼神深邃却不语,然而倒有人忍不住地站了出来。
臻白出身宫廷御用的御林军,对他来说,皇室的尊严大过一切,而这些低等人却如此不敬他们,他如何能不怒。
臻白站在最前,朝那些百姓怒斥道,“住嘴,你们可知他们是何人……他们……”
“我们只是路过的旅者,不小心闯进来给各位乡亲父老造成不喜是我们之错,还请各位原谅。”未等他说完,灵瑶眼捷手快地将臻白一把扯到身后,自己站在前面,面带微笑用虔诚地语气道歉道。
“你说谎,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身上的衣裳与上回那些人相似,你们的身份肯定跟他们一样,还有他们身上的刀剑,你们肯定是贵族。”站在最前那名小小年纪的男孩,手指着灵瑶身后的臻白与蓝腰间的佩剑道。
仔细一看,这名小小的男孩不就是一开始说“外来人就该滚出去”的那名百姓么。
“或许的确与你口中那些人的服饰相似,但是我们的身份大大不同,我家夫君是行商者,我们小两口方新婚燕尔,而我又生**自由,我家夫君宠溺我,故带我到处游玩,正好这回途径西燕喜爱上这里的服饰,特地买下了几件穿上。”灵瑶轻笑地打趣道,“还有别看他一脸凶神恶煞,他只是名打杂的下人,我们小两口没武功又方新婚,怕在旅途中遇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将他们穿成这般来个虚张声势,好吓跑那些不法之徒罢了。”说罢,她拿起臻白的佩剑,转身用刀背猛地打向他的后面,臻白膝盖一弯,腿一软,便跌跪在地。
无视他的怒意,灵瑶将佩剑扔回给他,笑意吟吟地望向那名男孩,“你看,他很弱的,我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他就跌落在地了。”然后就见到那名男孩连同身边百姓的防备心明显地放了下来,看来是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