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戏谑的挑了挑自己的眉头,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东方傲天,“入乡随俗,本皇在凤朝也是住了一段时间了,如今的话语和作风可都是依照凤朝之内的呢。”
话语里的意思很是明显了,无非就是指桑骂槐反骂凤朝的国风不行罢了。
东方傲天眸孔猛地收缩起来,浑身的气息顿时就变得幽冷起来,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很快的,东方傲天就已经恢复回原来的模样,看起来依旧是那般的风度翩翩,如同一个儒雅公子般。
“拓跋皇此言差矣,贵国的国风朕还是王爷之时就已经领教过了,至于我朝的国风,还真的是不劳拓跋皇费心了。”
唇齿之争,本来最忌的就是心烦气躁。平日里东方傲天自然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激怒,今日里主要原因还是在拓跋夜哲对沧澜说的那一番话之上。
如今情绪落定下来,东方傲天倒是不介意了,说起话来也是气死人不偿命,“拓跋皇现在该想的事情应该是怎样回到贵国才是,凤朝虽大,但还真的是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说完,东方傲天也没有停留,更没有去看拓跋夜哲那已经憋得通红的脸色,只是双手尤为霸道的环上了沧澜的腰部,眼底充满了宠溺的看着面前的沧澜,“娘子,我陪你回宫。”
没有多余的话,东方傲天环着沧澜的腰离去。整个过程沧澜是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自己不管说些什么,恐怕也改变不了这两人的主意。
一个是没了自由却要以爱之名把她强行的留在身边,一个是别有目的的想要把她带出皇宫,离开凤朝到另外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只为了利益。
不管是哪一个,她现在都已经不稀罕了。前者,她明白东方傲天很爱她,但是这时候的爱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的为所欲为了,她需要的那种可以毫不顾忌或者平平淡淡的爱,可是在这深宫之中,显然是做不到的。
想想自己腹中的孩子,若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大染缸里,就算她有能力护他周全,也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模样。而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中生存。
后者,说白了就是看她有利用价值。若不是她在军事上有些能力,想来拓跋夜哲也不会喜欢她,更别说什么三顾茅庐的把她请去北夏国。何况北夏国的风俗她本来就不熟悉,到时候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呢。
心里越发的坚定,沧澜敛低眼眸,全当方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总而言之,有时间有机会的时候她一定要离开深宫。至于东方傲天……就当她和他有缘无份吧!
“皇后娘娘,今晚有个宫宴,你看看你喜欢穿什么衣服?”一个宫女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沧澜的面前,首先就是询问沧澜的意思。
一边的东方傲天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缓声解释,“娘子,今夜里宫宴不大,只是一个走过场的,你没必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