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去苏相府,不敢让陛下知道。”
说话间被温陌君派到偏殿的纤阿也回来了,听闻素瑾的话,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里面,但是却什么都没问,默默的走到了素瑾的旁边站定。
温陌君听着素瑾的话,似信非信,若真是如此,她怎会对自己开不了口,而且在他的记忆中苏珝错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若不是这样,那么就是自己的最不希望的那样。
就在他正在犹豫该不该信任素瑾的话时候,鬼诣从外面进来。
纤阿望见鬼诣,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他身上,但是对方却吝啬得一个眼角都不肯给她,她只得失落的垂下头。
“你来了。”温陌君只有面对他时声音才带着以往才有的那股暖意。
“陛下。”鬼诣见到他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去吧。”温陌君没有交代,直接让他进去了。
“是。”他也不询问,径直走了进去。
所有人又站在了外面,温陌君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说话,时间慢慢的过去,一分一秒都感觉是在煎熬。
又过了好一会儿,荣海的身影出现在了祥福宫外,他缓步走了进来,对温陌君道:“陛下,各位娘娘已经回了宫,都在各自的殿中歇息了。她们本要过来看,但是奴才担心这个时辰或许您已歇息,就让娘娘们明日再来。”
“嗯。”温陌君敷衍的回应。
荣海听温陌君的语气就知道他无心关注其他事,目光流转了四周,不见苏珝错,看了看内殿投影出来的灯火照得里面人影交错,他知道可能是苏珝错出了事,便没有多问,安静的退到了他身后。
众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好一阵,里面的人才终于陆续的走了出来,率先出来的是御医中最年长资深的老者。
“回禀陛下。”他走出来后,躬身对温陌君行礼,“娘娘的伤势已经处理好,虽然伤口较多,但是所幸都不严重,只是娘娘之前的旧伤未愈,加上这一次有些失血过多,整个人有些虚弱,所以至今未苏醒,不过已经无性命之虞,只要好生调养就可恢复。”
温陌君听闻失血过多几个字的时候,心头一突,但是听闻无性命之虞后,悬了半天的心才放下。
“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臣配好药之后,再送过来给娘娘服用。”那人又答了一句,这才退下。
其他人跟着那人一起退下,温陌君这才调转步伐往里走。
素瑾与纤阿看了看温陌君,见他没让他们跟上,也就没有跟过去。
连荣海都站在了原地。
鬼诣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见到温陌君走了进来,只是看他了一眼,没有其他表示。
温陌君走到苏珝错的床边,见到她一头乌斯在身后披散开来,如墨的色泽衬的她白皙的皮肤宛若初雪般刺白。
“她没大碍了,是吗?”
“是,虽然伤口不严重,但是伤她的人出手挑剔,招招都此在了最易留疤的位置,要想消除疤痕,还费些时日与精力。”
温陌君听闻鬼诣的话,望着苏珝错依然不睁开的眼睛,轻声一笑道:“留疤?”
鬼诣将药品收放好之后,见温陌君依然站在苏珝错床前,不言不语,却一分不离,不由道:“陛下,你若是舍不得,就不要逼自己,也不要将一切事情推向不可回转的极端。”
温陌君置若罔闻,目光依然不动,下一瞬他伸手提起了苏珝错,见她没有变化,甚至连睫毛都不曾颤抖,他眼底腾起了一片怒火。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装!”
“陛下!”鬼诣见温陌君突然对苏珝错动了手,立刻上前阻止。
温陌君依然不理睬,望着头发无力垂着,双眼不肯睁开的苏珝错,眼底更是怒火狂起,“你故意在你身上划下这些疤,是想提醒朕,还是要朕不能忘!苏珝错,你以为至今你还有资格跟朕玩这种把戏!你以为朕还会为你受影响吗!”
鬼诣见温陌君十分生气,低头看了看苏珝错,见她像个玩偶般无力的脑袋搭在温陌君的手上,一时不确定到底她是不是在装。
但是没一会儿,见到她身上已经止住的鲜血突然又流了出来,他才压住温陌君,“陛下,你冷静点,她的伤口又裂了!”
温陌君感觉到抓着她衣襟的手溢着丝丝温热,这才惊吓的放开手。
苏珝错如同枯叶离树般落下,砸在了床上。
胸口一团猩红。
外面的人听闻温陌君的低吼与鬼诣的惊呼,都往前张望了一下,想要从侧面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