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阿,本宫真的没有给你机会吗?”苏珝错俯视望着她泪眼婆娑的纤阿。
纤阿愣了一下,但是又很快反应,“娘娘以为纤阿去通风报信了?”
之前她拉着素瑾走到了桥边,没多久陛下就出现了,再然后娘娘坠河,陛下在外面等了没那多久又冲了进去,难道娘娘是认为陛下的反复跟她有关?
是她偷偷给陛下说了什么。
苏珝错没有否认,除了纤阿,她不知道还有谁能这样揣测她的心意,推测她的动机。
纤阿见苏珝错不否认,心头一痛,“娘娘为何这般笃定是奴婢所为,为何连一个申辩的几乎都不给奴婢,就给奴婢定了罪,奴婢不服!”
“你如今不是就在跟本宫争辩吗!”苏珝错冷言相对。
“奴婢不知娘娘为何要将之前照顾苏妃素瑾要过来,更不明白娘娘为何这般信任她,反正这件事不是奴婢所为,就算之间奴婢受命于陛下,但是经过上次的生死一线,奴婢的命已经不受陛下所限,奴婢是一心一意为娘娘效命的,更是一心一意替娘娘着想的,奴婢不知该如何抵消娘娘对奴婢的怨气,但是奴婢相信终有一日娘娘会再度相信奴婢的。”纤阿说了一大串,将自己之前一直想说又不敢说的话都借着这机会说了出来,与其一直让两人之间互不信任,还不如说开来,让各自选择。
苏珝错听着纤阿不停歇的言辞,她的脸色没有变化,自苏闻过世,她就知道生命中未必还会有人为自己设身处地的考虑,或许纤阿是,但是当初的欺骗与隐瞒已经在她的心头留下了痕迹,想要磨灭并不容易。
“你先下去,本宫自己待会儿。”
“是。”纤阿起身退开。
苏珝错继续往前走,今日是她封后的日子,一向冷清的后宫随处可见喜气的颜色,一路上她遇见了很多宫女,每个路过她的宫女都用着既惊讶又好气的盯着她,都屈腿行礼:“皇后娘娘金安。”
她起初有些迷蒙,她已经是皇后了,可是有哪一个刚封的皇后是独自一人走在宫内的,又有哪一个皇后封后的时候会让另一个妃子与自己同分福泽!
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那些陌生的人一眼,挥挥手让他们不要打扰她。
她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看着一池碧水,望着被碧水倒映着的蓝天,整个人突然间就放空了。
自己留下诏月一是希望白玉容归做事可以不要那么拒绝,二是对温陌君的愧疚,三是想知道白玉容归不肯提及,温陌君从不说起的恩怨。
温陌君对她的感情她一直清楚,所以之前才会那样的肆无忌惮,不惜搅得诏月满城风血,让他退到自己的底线,还被自己逼到了绝壁。
每每想起那一晚,自己亲手将他的生路转为了死路,自己的心就有些不堪重负,被痛苦与悔恨折双双折磨。
然而这份愧疚也仅仅只是愧疚。
温陌君或许已经察觉了自己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所以才会问出她的心是否依旧这样的话,但是他又是如何察觉的。
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还是他观察得要细微。
自己的留下到底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愧疚偿还之心,还是为了折磨温陌君,折磨白玉容归,或亦折磨自己。
“皇后娘娘。”
就在苏珝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道柔婉的女银从身后传来,让她的思绪瞬间退潮。
她缓缓转身,当文柔那端庄娴雅的模样入眼时,她心头某种不悦开始膨胀。
“誉妃。”她唇角轻勾,似笑非笑。
“娘娘为何独自一人在这里站着,没让宫女们跟着,这里水多气凉,万一染了寒可怎么是好。”文柔关切的说着,还一边走上前,一边拿着身后宫女为她准备的披风,要给苏珝错披上。
苏珝错见她的动作,本能的远离了池边,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道:“本宫与誉妃不熟,誉妃还是讲自己照顾好吧。”
这里离水太近,如果要做文章,她是防不胜防。
文柔见苏珝错拒绝了她的好意,脸上一怔,随即又笑道:“今日臣妾唐突了,本来臣妾打算同宜妃一样得个封号就行的,但是陛下坚持,臣妾也没办法,冲突了皇后娘娘的福泽与尊贵,还望娘娘不要介怀。”
苏珝错扬眉冷笑,竟然是来认错的。
“誉妃言重了,既然是陛下的主意,本宫也没什么可追究的,只是陛下对誉妃格外关爱,希望你不要辜负陛下的这份心意才好。”
“是,臣妾谨遵娘娘的教诲。”文柔轻声附和。
“晚上陛下设宴,要忙活一阵,本宫先回宫歇息了,誉妃若是没事,也先去歇息一下吧。”苏珝错说着就要离开。
却被文柔拦下,“娘娘且等一下。”
苏珝错被她拦住,心头一凛,回身之后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誉妃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跟本宫说吗?”
文柔轻轻扬眉,道:“娘娘误会的,臣妾只是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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