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你在意的就是这个,是吧!”白玉容归狠狠的瞪着她,“不管怎样你就是无法对温陌君狠心是吧!所以你至今心里都还有着他,是吧!”
“白玉容归!”苏珝错被他连续的逼问弄得恼怒,“你们都说我偏执,但是你却比我还偏执,你的事你说也好,不说也罢,我不会逼你,但是我和你之间的问题,并不是温陌君的问题。青瑶为何会出现在诏月?楚衔玉的身份为何暴露?你在楚衔玉与云穹之间周旋,你又有什么目的?就算他日诏月覆灭,你就能收手吗?容归,我比你更加清楚仇恨的力量,你若是想要恨下去,我不会阻拦你,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温陌君的日子不多,就算你想要灭了诏月,也可以不用太着急,他不会阻碍你太久,而我在温陌君走之前不会离开诏月,这算是我对他的补偿。”
白玉容归听后,低低的笑了笑,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苏珝错感受着那份震动,心底哀伤一片。
“青瑶不是问题,楚衔玉的身份暴露,那是因为温陌君早已怀疑了他,让他不得不金蝉脱壳,我与云穹之间,和楚衔玉之间都是有各自的协议的,这个协议并不相冲,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只要诏月亡,之后的事我自有安排,不会抽不开身。纵然温陌君时日不多,但是这并不能说服我不对诏月下手,阿珝,我失去的,远比你想得要多!”
苏珝错见他一件事一件事的解释了,却唯独对后面的事绝口不提,只是以最后一句话概括了过去,心头微感失望。
但是答案已清,心意已明,她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更不知该如何阻扰他。
“既然如此,我的立场便是只要温陌君可以安然到他最后的时刻,其他的事我可以当做看不见,这是我最后的退让。”
白玉容归见她对温陌君依然不忍割舍,心头好不容易袒露的情转为了伤,沉沉的压在了心底。
他放开了苏珝错的手,之前还情意流转的眉目瞬间被冰霜覆盖,“这既是你的选择,那你我之间便是有缘无分,我可以放过诏月的任何人,唯独他温陌君,我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就等着吧!”
说着他垂手拿起伞,衣角翩然,不染尘埃的决绝离开。
苏珝错望着白玉容归那般冷情的身影,久久没答话。
她和白玉容归之间怕是难逢良机。
夜里雨势一直瓢泼倾下,空气中都漫起了一层属于水的湿蕴与阴冷。
苏珝错一直跪在大厅中,从白玉容归与楚衔玉之后,再无一人前来祭奠,甚至差人来凭吊的人都没有。
她望着苏闻与苏曼吟棺柩,亏你们在世的时候受人追捧,死后竟然无一人来凭吊,到底是你们做人太失败,还是这里的人都没有心。
旁人的生死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场落幕的戏,没有任何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感情,起起落落亦是凡事。
侧厅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珝错用余光扫了一眼,看到来人是纤阿与素瑾后又收回了目光。
“娘娘,夜里湿气重,您先喝一点姜汤驱寒吧。”纤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前来,顿河递给她。
苏珝错眼角也吝啬给她,“如今本宫已经回了诏月,你不必代替温陌君监视本宫。”苏珝错冷言相对。
“娘娘,奴婢没有这个意思。”纤阿知道苏珝错在怪她,低头解释。
“你不是我的奴婢,不必这样卑贱的称呼自己。”苏珝错却不领情。
素瑾见苏珝错为难纤阿,走上前,冲她吼:“庄妃娘娘,你既然不需要也不用这般践踏一个人的心意吧,我以为你只是对你恨着的人是这般,但是没想到你对贴身跟了你那么久的人也这般刻薄,做人不能太自私!”
“娘娘不是这样的人。”不等苏珝错反驳,纤阿已经出言为她辩解。
“纤阿你何必帮她说话,我又何尝不知她是什么人!”素瑾却以为纤阿是在为她开脱,“我家娘娘虽然恨着你,但是我家娘娘对待大人,对待陛下却是真心实意的,甚至对待身为奴婢的我也是诚诚相待,哪像她得到了一切却还在这里怨天尤人!”
“素瑾姑娘!”纤阿见素瑾对苏珝错这般说话,脸色不虞,再怎么娘娘也是主子,她是奴婢,不管怎样都不该这样训斥他。
而且娘娘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
苏珝错望着素瑾,眼中亦是冷芒,“既然你这么衷心于你的主子,那为何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为什么不去阻止?本宫自私,是因为本宫从来不将自己的珍视的东西假手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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