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她得知了真相,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最后的亲人,一夜一夕间她变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但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甚至连一丝歉意都不能在那双诡暗的眼睛里找到。
然而在她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的目光却又那么大胆的迎了过来,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将她死死锁住。
两人之间的波澜没有被其他人发觉,但是却被温陌君丝丝毫毫的收在了眼底。
纤阿站在苏珝错的身旁,一脸戒备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废话不必多说,今日你若是想破我诏月的国,想灭我诏月的势,怕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鱼死网破,朕也会领着我诏月的军队奋战到底!”
淡漠的语气,看淡生死的宁静,森森发寒的冷意。
苏珝错缓缓转头,看着如今截然不同的温陌君,终于在他身上找不到之前的一丝一毫的影子了。
仿佛是收到了她的注视,温陌君突然侧头看了看他。
苏珝错蓦地一愣,随即就被他眼中的那份杀伐之气所惊,猛然间她想起了那****对她说的话。
他说:“诏月若亡,我必拿你殉国!”
此刻他的眉眼就染着这股纵死不悔的念力,让她无法挪开视线。
云穹与白玉容归听闻温陌君这句话,两人也是一惊,尤其是云穹,之前一直有所顾忌的温陌君突然就无所畏惧的迎对这类死战,这其中有何他不知情的隐情?
他扫了一眼身旁的白玉容归,不知道对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陛下何必这般草木皆兵,为何不问问今日本皇子与容亲王所来有何意图?”
温陌君眼底卷起了一丝冷光,收回了与苏珝错对视的目光,瞥向站在城头的两人,道:“朕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今日你们若不是为了破我诏月国门而来,那么请你们回去,若是为了其他,朕无心招待!”
“陛下不必着急,本皇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一个人。”云穹纵身一跃,飞展往下。
“一个人?”温陌君咀嚼着这句话,嘴角漾开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
随着云穷的身形落在了满地的血污上,四周的混战似乎得到了某一方的压制,开始收敛。
“不知陛下肯不肯割爱?”云清信步走去,眼底难得出现一丝诚恳。
白玉容归依然站在城头,背光而立。
苏珝错望见云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头猛然一跳,心头隐隐猜到了他的话。
她伸手轻轻的啦了拉温陌君的刨角,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温陌君突然间僵直了身形。
侧头之时,温陌君有些恍惚,仿佛某些不可追忆的浮点正许许的朝自己压来。
“不要答应。”苏珝错的声音很轻,像极了当初怕他被苏闻发现而压低的那个声音。
然而不要答应几个字,又将他从某种恍惚的意境中拉醒。
“朕的决定轮不到你来左右。”他冷眉拂袖,挣开了苏珝错的拉扯。
苏珝错指尖一抽,那股颤动由肤入心,让心都开始了颤抖。
朕!
轮不到!
这几个字让她心头没有确定的东西渐渐迸裂,一股渐渐强烈的失去感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心,揪扯着她的心弦。
“所以无论他们提任何要求,你都会答应,是吗?”她忍着一口气,咬牙问道。
温陌君错开她正好将她的话听在了耳里,“是。”
一个是字,让苏珝错轻声笑了出来。
云穹踏着鲜血来到了温陌君面前,两人对立,气势上各自为营,没有太偏差。
“陛下,本皇子今日只要带走了这个人,那么本皇子保证日后本皇子若是即位,十年不会侵犯你诏月。”
云穹下的誓极狠,抛出的利益极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好的。
温陌君听闻之后,不可情见的笑了,“四皇子的心未免太大了。”
“看来陛下已经猜到了本皇子要什么了,只是陛不想答应这个条件。”云穹并不放弃,“你看看你的四周,因为之前的大战死去的人大多数都是无辜的百姓,你再想想古往今来的战争,又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了这种烽烟狼火中,你难道不认为这是一种没有意义的牺牲吗?你难道不认为有更好的方法解决吗?”
“四皇子。”温陌君对于他的激励不以为然,轻笑着盯着他,道:“一你不是嫡子,未必能成诸君,二你未即位,无法承诺之后的事,三……”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苏珝错,才继续道:“今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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