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隐隐吃不消的表情也开始缓解,一切趋于正常。
素瑾不放心,目光紧紧的盯着房门,焦灼的等待鬼诣的回归。
鬼诣的手已经按在了门上,但是钟诺涵的表情让他不敢有多动作,“娘娘真的质疑要面圣?”
“是。”钟诺涵坚定点头,“此刻正值民心大乱之时,还望鬼医以民计为重。”
鬼诣见钟诺涵说不通,转而望着苏珝错,语气间有所暗示,道:“庄妃娘娘也这般认为吗?难道你也要不惜一切非要在这个时辰见陛下!”
苏珝错被他的不惜一切四个字弄得怔愕。
钟诺涵见鬼诣在动摇苏珝错的心,脸色一肃,扬声道:“陛下,事关重大,若是陛下仍不愿见臣妾,那臣妾只有冒死直言了。”
青瑶见钟诺涵的话越说越惊心,忍不住道:“蕙妃娘娘想说什么?”
苏珝错听闻钟诺涵的坚决,又看鬼诣严肃中又含着有一份焦灼的眼神,心里这才隐隐意识到一丝不对。
温陌君一向以诏月民计为大,今夜却任由她们在外面闹腾了那么久也不现身,而鬼诣身为医者一直在外面阻拦他们,不想让他们进去。
这好生奇怪?
难不成真如青瑶所猜测的那般他们里面正在进行不足以对外人道的事情?
那什么事情让温陌君告诉了苏曼吟,也不愿意告诉她?
不期然之前白玉容归的提醒再次涌上了脑海,苏曼吟的血,温陌君的伤,这两者真的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然而钟诺涵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就在她向鬼诣求证的时候,她又开了口。
“既然陛下还是不愿见臣妾,那臣妾便只能如此了,回禀陛下……”
“蕙妃娘娘!”鬼诣见钟诺涵还是固我的坚持,大声制止。
钟诺涵充耳不闻,继续冒死进谏,“苏闻趁着陛下不在后宫,封其为监国,便仗着自己的权势勾结了外敌蓄意谋反,领军万众蛰伏在诏月宫外,待百姓入睡之后放火,顷刻间烧毁了房屋百顷,迫使朝廷不得不分出兵力去救助百姓,他们好趁着宫门大开的时候,入了宫,此刻皇宫已经便为了炼狱,死伤无数。臣妾之父之前也是颇为苏相的威胁才会到宫门口叫嚣,但是当晚苏闻就率兵血洗了我钟府,若非家父有意防范逃过一劫,乔装入宫告知臣妾,让臣妾有意防范,恐怕是臣妾也难逃一死,苏闻罪恶滔天,臣妾忌惮他是梁朝元老,又深得民心,不敢妄自作主处置苏闻,特来请示陛下。”
她的话一字字一句句将忠君爱国的苏闻描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罪恶滔天的逆臣,不止是鬼诣心头震惊难消,青瑶面目惊愕,就连清楚来龙去脉的苏珝错也是震惊一时。
钟诺涵的话虽然是不停顿的说完的,但是其间她的声音也颤抖过,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被惊吓与恐慌占据着的娇弱女子的模样。
房内刚刚平定了心情的苏曼吟乍闻中诺含着饭肺腑之言,双手扣紧了桶底,她的父亲不可能会背叛诏月,更不可能会背叛陛下!
不可能的!
素瑾听闻她的指控也愣在了一旁,见苏蔓吟情绪又起了波动,紧紧的按住苏曼吟的肩头道:“娘娘放心,陛下不会信的,您不要动气,不要动气……”
苏曼吟的波动再度影响了温陌君,比起之前那淡淡的波动,这一次从苏曼吟拿出传来的波动让他不断被鲜血清洗的胸口隐隐抽痛。
外面发生了何事?
他不想再听不见,他必须知道。
鬼诣不在,他自己又浑身无力,只能吩咐素瑾,“素瑾,给朕将扎在耳边的银针拔掉!”
素瑾被温陌君一叫,竟然望去,接触到他贯空而来的锐利目光,她蓦地心头一颤,犹豫不敢上前。
外面的事情愈演愈烈,连娘娘都不能隐忍,若是陛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朕命令你过来!”温陌君见素瑾不肯动,声音多了一份帝王之威。
苏曼吟见温陌君坚持,想要正口劝慰,却发现自己也是虚弱至极,动唇想说话却也是艰难。
素瑾难挡温陌君天威,只能上前,只是上前的时候,她又叫了一声鬼诣。
放缓着脚步,一寸一寸地挪过去,希望鬼诣能尽快回来。
“事关重大,蕙妃娘娘若无实据,断不可妄言。”鬼诣听到了素瑾又一声急唤,手不禁扣紧了门上的雕花,严肃警告。
钟诺涵被人质疑,也不慌乱,抬起一双被恐惧占据的柔眸,边泣边诉:“鬼医不信本宫的话,本宫不怪你,因为你没经历过本宫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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