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珝错听闻云穹的话,目光望着窗外的方向,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嘲笑,“四皇子这番话说得毫无根据,这个世界上的人何止万千,什么是同类人,又怎会有感同身受这类感觉,你我之间又何必照拂,生死由命何须在意。”
“看来这段时间娘娘的心境又变化了不少,竟然这般漠然。”
“四皇子既然来了,还是直接说目的吧。”苏珝错不想与他继续绕无谓的圈子,如云穹这类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见她。
云穹听闻这句话,脸色却又了丝变化,“若是这便是本皇子的目的呢?”
苏珝错定神,随后缓然道:“四皇子此番跋山涉水难道不是为了容亲王吗?既然来了,就趁着这后宫不乱的时候跟他离开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他呆了。”
楚衔玉出宫迎战,苏闻坐镇皇宫,一定会将整个后宫翻得底朝天,而且一次找不到,苏闻定有耐性反复图之,纵然他匿身的功夫了得,也抵不过这样反复的车轮战,迟早都会暴露。
虽然他谋智也过人,但是这毕竟是诏月的地界,是苏闻的根据地,他总会吃亏的。
而且若是温陌君还有后招,他必然是走不了的。
“娘娘,还是记挂着容亲王。”云穹听闻苏珝错的话,眉眼深邃道。
“不算记挂,只是他在,总会无端端的坏本宫的事。”苏珝错自己的心思自然不会被旁人知晓,找了个过得去的借口挡了过去。
云穹缓缓起身,苏珝错本以为他要离开了,哪知他只是在桌前踱了几步,看得苏珝错一脸莫名。
这个时刻不是诏月与西戎的紧张时刻吗?虽然静思堂鲜有人至,但是不是没有人至,他既然来了为何还要在这里跟她耗时间。
正当她欲出言催促他走时,云穹猛地回神,目光清明的望着她,道:“娘娘为何不觉得奇怪,明明容亲王身手了得,又有神秘的贴身侍卫护送,却要本皇子亲自来接?”
他这句话算是问到了苏珝错的心坎上,这个疑问她一直没想通,但是被他几番说辞被忘了去,现在他一说,她自己也就想了起来。
目光缓缓收回,望入他那深邃异常的眼波。
“为何?”
“看来这段时间娘娘都不曾见过容亲王,那娘娘可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容亲王是何时?”
苏珝错仔细回想,这短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她竟然觉得上次见白玉容归已是好久之前,但是细细一想,其实也不过三日的光景。
“三日前。”
“三日。”云穹低低的重复了一下,继而又道:“那娘娘可知这几日容亲王在宫中为何不来看望娘娘?”
“如你所说我与他已经破裂,再见不过是各自为难,何必相见。”苏珝错神色如常的回答。
“娘娘,你还真是……”云穹话到这里转为一叹。
苏珝错疑惑侧目,但见他默然不语,也不追问,“看不出四皇子还这般记挂容亲王,你们倒真是颇有渊源。”
云穹不知他们两人兜兜转转作甚,既然她谁都不想要,既然她认为谁都不需要她,那他也该表表态了。
“本皇子不是记挂容亲王,不过渊源也是有的。只是娘娘,若是有一****无处可去之时,可回想今日我对你说的话。”
苏珝错见他又把话题绕回了之前,缄口不言,这句话怎么接都是不对的。
云穹见她不答,也不恼,转而定身望着她,似叮咛,似提醒,道:“希望娘娘可一如既往的坚强。”
说完之后,他推开牢房的门,径直迈步朝外。
苏珝错回首,望着他的背影自幽暗之中迎向光明,微微抿唇,他的话是在试探她,还是在提醒她?
什么叫无处可去,什么叫一如既往的坚强?
难不成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是跟她有切身关系的?
但是一切都没了明晰的答案。
云穹从静思堂走出,绕着一道不起眼的小路朝着风露殿走去,一路上没有遇见搜寻的人也算是顺利,但是当他的身影进入一道通往风露殿的暗道时,却被人出奇不意的打了一拳。
他本已察觉,奈何对方已在近身,他只能挥臂抵挡。
然而挡着的也只是第一拳,第一拳刚落,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迎上了第二圈,脸颊火辣,眼角滚烫,他敢断定自己的眼角一定是淤青的。
他勃然一怒,不看来人是谁,展身就与对方扭打了起来,因为地方过于狭窄,内力施展不开,两人都是凭蛮力相争,拳风呼呼,伴随着轻喘声在暗道中幽幽回荡。
直到两人都贴壁而立,气喘吁吁的时候,云穹才扶着被揍了好几圈的侧腰,道:“容亲王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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