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闻却习以为常,“若是明日为父还能来这里,一定告诉你为何。”
苏珝错暗觉事情十分不妙,但是苏闻不肯说,而她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她一怒,“将本宫放出去。”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苏闻却淡着面容,躬身道:“是陛下将娘娘关押在此的,臣没有那个权利。”
“苏闻,你要知道本宫呆在这里,不是你们拦得住本宫,而是本宫不想离开。”
苏闻抬头看了看动怒的苏珝错,看了一眼别处,道:“不是娘娘不想离开,而是娘娘不忍为难他人。”
苏珝错看了看站在暗廊另一头的娇小身影,再次隐忍。
“既然娘娘决定不闹,那请娘娘好生等候,明日臣若安好,定来跟娘娘解释一切。”苏闻说着拘以一礼,随即转身离去。
他一离开,苏珝错的怒气就凝在心口,望着暗廊那头走来的元香,她的怒气被泄了,待元香走到牢门前,她才低声道:“元香,你是一定要看着本宫的,是吗?”
元香表情一愣,随即答:“是的。”
苏珝错听到这个答案,转身走到了床上,卷着温陌君的白裘就躺在床上。
“娘娘……”
“闭嘴,本宫要休息,什么都不想听。”
元香的话被苏珝错厉声打断,她只能沉默的站在门口。
苏珝错的手紧紧拽着温陌君的白裘,脸上是难言的痛色,温陌君你将我禁锢在这里,自己却离了宫躲避纷争,你真是狠心。
什么不离不弃,什么纵死不弃,都是鬼话!
天空虽然依然金光万丈,但是一团看不见的阴霾聚在了诏月皇宫之上,压得为首的几人心头难以平定。
而身处在皇宫中的另一人却比其他几人来得轻松,他就安然的呆在风露殿,纵然昨夜莫峥率人来搜寻了这里,却没能发现他的踪迹。
他披着红袍望着静思堂的方向,身形僵直,目光却倔犟的不肯移开。
“主子。”身后黑影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他的后方。
“九虚,你看那边好美。”被九虚成为主子的便是白玉容归,他穿着一身红袍,那玉质天成,天人之姿的容色显得更加的动魄惊心,他长指一伸指着前方,那里金云跌起,金辉四射,天地一片辉煌。
九虚抬眼看去,一眼便看破了他的心思,“主子若是想去看姑娘,就不要压抑自己。”
白玉容归刚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放下手脸上密布伤色,“九虚,果然还是只有你懂我。”
“主子既然在意姑娘,为何还要她被这样囚禁,为何不带姑娘远走,离开这里?”九虚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白玉容归露出这样的表情,一忍又忍,终是没能忍住。
白玉容归听闻继九虚的话,却笑了出来,“九虚,你可知不是本王不带走她,而是本王连自己都带不走。”
“主子!”如同寒烈于温陌君的相伴,他陪伴白玉容归已经十余年了,自遇上这位主子,他就知道自家主子有着常人不同的伤,有着常人不懂的痛,他也是花费了几年才知晓原委的。
以前他都不觉得自己的主子有什么错,但是当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当那个女子站在了主子的身边的时候,他就觉得主子不一样了。
但是主子却为察觉,哪怕是现在他也不肯面对。
白玉容归听闻九虚大声的一喊,迎着阳光,绝世容光竟是一片惨白,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不停在抽痛,整整一宿,他站在这里感受着越来越烈的痛意,都不曾觉得难熬,但是九虚一提到那个人,他却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九虚,”他开口唤了一句,声音却十分虚弱,“云穹是不是到了寒江?”
九虚一听,目光一缩,主子还是决定一意孤行吗?
“是。”
“那我们旁晚时分启程吧,楚衔玉应该午后就会出行。”白玉容归放开了手,缓缓转身。
九虚这才见到白玉容归颜苍似雪,急忙上前搀扶。
“温陌君开始解毒了,很快他与本王都会自由了。”他伸手握住九虚伸来的手,轻声道。
“如此,主子就可随心而活了。”九虚也是高兴。
“九虚,你先回去吧,待会儿云穹的人回来接我的。”九虚将他扶在屋檐,他放开了九虚的支撑。
“可是主子,万一苏闻带人来了这里,你怎么办?”这段时间主子十分虚弱,内力全被封住,但凡一个身强力壮的人都可伤了他。
“弥罗在本王的身边,你尽可放心。”为了防止这个情况出现,昨夜他就要所有的弥罗都归了位。
“主子,真的不带走姑娘吗?”九虚听到弥罗归位,心头一惊,主子这次是真的不会手软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