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若是不想得罪眼前的人,那只得那里面的人做掩护,而且若是日后陛下得知这件事,他也可推脱至里面的人身上,这样自己的罪责自然也就少了。
钟诺涵听对方已经愿意替她想办法,肃容也缓和了一些,“如此甚好,你去吧。”
此刻若是苏珝错愿意见她,自然也是好的。
那人身形一闪,便没入了里端。
不多时对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钟诺涵身前,无比恭敬道:“庄妃娘娘愿意见娘娘,还请娘娘移步。”
“有劳了。”钟诺涵匆匆甩下这句话便往里面赶去。
黑衣人运力如同一阵透明的风般在前指引,穿过长长的暗廊,钟诺涵的身影出现在了苏珝错的牢门前,这是她第一次进到静思堂里面。
当她的目光扫视了四周一圈之后,不由心头发紧,在苏珝错牢房前的一片十几平的空地上摆满了各种刑具,十字桩、刷子凳、火炭、油鞭等等这些她从前只听过没见过的东西统统都近在眼前,而且上方还凝固着已经褪色成暗块的血迹,看得她头皮发紧。
明明这里是看押皇室罪犯的地方,竟然比起一般的牢房更加血腥,更加阴魅。
“蕙妃姐姐,你怎会今夜来?”苏珝错见钟诺涵站在离她房门五步远的地方,望着前方那处施刑的地方发怔,出声询问道。
钟诺涵这才回神,望着坐在牢中,神色安然的苏珝错,缓步走了过去。
丘嬅见此,退至了几米远的地方,同时以眼神暗示黑衣人,对方见这个场合不适合自己呆着,便回神隐没在了牢狱之中。
钟诺涵走进牢房,便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看了看披风一件白裘坐在床上的苏珝错,脸色发白,气血未复,似是之前病过一般。不由道:“妹妹在这里可是过得不好,看你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苏珝错倒没在意,“不过是昨夜受了点寒,不碍事,倒是姐姐,这个时辰找妹妹有何事?”
温陌君今日出宫,苏蔓吟一定相随,钟诺涵此刻应该是最大的主,应该好好享受没人为难自己,也没人与自己争先后的清闲,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要求见她?
前朝有苏闻,宫中还有楚衔玉,白玉容归就算这段时间想要做什么,时间上也来不及,按理来说今日应该是最风平浪静的日子才对,为何钟诺涵的表情看上去那么着急,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钟诺涵看了看四周,丘嬅在外面,静思堂的人完全独立在后宫之争与前朝之政之外,被他们听去也不能做什么。
所以她也就没多注意,径直开口,“妹妹在这里可见过容亲王?”
苏珝错表情微微一变,下意识的不愿回答,“姐姐问这个作甚?妹妹在这里已经关了四日,除了之前的苏闻谁也不曾见到。”
钟诺涵登时脸色一变,道:“那妹妹的意思可是如今容亲王已经不再宫中了!”
见她色变,苏珝错疑惑的看了看她,道:“容亲王与陛下之间厮战已久,自然与诏月水火不容,不在宫中也是常理之中,姐姐为何这般惊讶。”
钟诺涵听苏珝错的语气是要置身事外,当即心头一急,不顾形象的朝着苏珝错下跪,脸上尽是凄楚的无措与彷徨,“妹妹,姐姐今夜要求你一件事,还请妹妹务必不要拒绝。”
苏珝错见到她的动作当即也变了脸色,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不知是在发怔,还是在等她下面的话。
钟诺涵见苏珝错变色,目光迎着苏珝错的目光,请求道:“妹妹之前叮嘱过本宫要小心容亲王,不要轻易的相信他,但是殊不知家父与容亲王早就合作密切抽不开身,今日本宫收到家父的一封什么都没有的家信,便知家父已经出事,如今还生死未卜,本宫焦急无措,想了许多办法都未能行通,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来找妹妹,妹妹与容亲王私交甚好,可否请妹妹行个方便,让见本宫见见容亲王?”
苏珝错心头一惊,钟覃果然出事了。
白玉容归竟然选择在温陌君刚走就动手,他这是急不可待还是自视过高,钟覃虽然是诏月的尚书,但是毕竟不是温陌君的臂膀,即使是为难了他,也未必能给诏月带来多大的损失,他为何会拿钟覃开刀?
她看了看面容凄切的钟诺涵,心头有些抑塞,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蕙妃姐姐,不是妹妹不帮你,而是妹妹与容亲王之间已经决裂,根本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怎么会的?”钟诺涵不信,“妹妹放心,若是怕这件事给你带来麻烦,本宫一定会处理妥善的,哪怕是日后陛下追究起来,本宫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让妹妹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