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温陌君问不出口,他怕答案会差强人意,他更怕他的心就此死去。
苏珝错默不作声,不知道是被他的问话难住了,还是根本就是无言以对。
半晌后,温陌君极度疲惫道:“你回去吧,朕累了,想要休息。”
苏珝错才如木偶般走了出去,步伐僵硬,却未停顿。
温陌君听着她迟缓的脚步声,寸寸心凉,身后的门发出吱嘎声,紧接着又传来吱嘎声,他猛然回身时,却只能望见紧闭的殿门。
她与他之间是否就如这扇门一样,相互隔绝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众相等待中,那位青瑶公主抵达了诏月。
那一天,承德殿内红毯满地,金银果盘内摆放着各色精致的点心与新鲜的水果,有序的排列在小长桌之上,熏香袅袅,幽雅清淡,雅人深致。
宽敞的殿内,人来人往,宴会还未开始,已坐满了各位大臣,这一次没有将文武官位分列出来,而是将人以诏月与凤灵的国界相互隔开,分列为二。
右侧为诏月的文官百官,左侧为凤灵使者及青瑶公主。
往上的一个小台阶之上,放着三张小方桌,分别是苏妃、蕙妃与庄妃的位置。
最上方的是温陌君的位置。
苏闻与钟覃坐在位置上,苏闻在前,钟覃在后,两人笑看着言笑晏晏的其他人,对视之时,笑意转深。
“苏相,这次能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钟覃笑道。
“钟大人客气,这次全托陛下的洪福,才得以侥幸回来。”苏闻淡声回答。
”虽然陛下的皇恩浩荡,但是我听说其中庄妃娘娘也是尽了不少力,为此还有伤在身,并未恢复呢?”钟覃继续道。
苏闻听后,脸色不见变化,淡声回答:“的确,庄妃娘娘此行为陛下分忧不少,也立下了不少功德。”
“不仅如此,我记得这位庄妃与苏相一年前下落不明的二女儿一模一样,那为何不见苏相与其相认呢?”钟覃的话绕入了正题。
苏闻望着他,眼色深谙,“钟大人此话何意?”
“苏相不必警惕,我只是好奇,既然同为苏相女儿,为何你对待苏妃的态度与庄妃的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厚此薄彼了。”
“这是本相家事,不劳钟大人费心,再者如今的她们已经是陛下的妃嫔,非你我能置喙的,还望钟大人慎言。”
苏闻扔下这句话,便不于钟覃交流。
此行钟覃明明在列,可是在他被敌军所俘之后便不见他的踪迹,不知是被陛下派去了别处,还是他别有隐情。
钟覃见苏闻闭口不言,便与其他人聊了起来。
苏闻看了看钟覃,连他这个旁观者的目光都看出他对待蔓吟与错儿的态度不同,自己是否对待错儿真是苛刻过了头,小心过了头?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宣报声:“陛下到,苏妃娘娘到,蕙妃娘娘到,庄妃娘娘到!”
众人一听,慌忙绕过长桌跪在了红毯上,齐声呼道:“臣等参见陛下,各位娘娘。”
温陌君大步迈上台阶,三妃在其之后依次落座,待温陌君撩袍坐下之后,他才出声:“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人起身,回归自己的座位。
苏闻抬头看了看上方,第一眼入眼的便是那个无论何时都格外张扬穿着大红色的苏珝错,这一次的她发髻工整,配以金钗玉簪,整个人清艳脱俗,亦华贵逼人。
而蔓吟则穿着一身黄色的妃制宫装,妆容端庄,眉目柔美,甚至钟诺涵都是以妃制宫装出席,她本身就是娴雅之人,加上清淡相宜的妆容,整个人便是温婉大方,楚楚动人。
因此两人与苏珝错之间就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他无声叹息,收回了目光。
而其他人见到苏珝错并非正位,却着正位的大红色衣服时,都是一惊。但见御驾不惊,他们即使想要说点什么,也只能沉默。
“凤灵的人可到了?”温陌君对着外面的人询问。
“回禀陛下,还未到。”那个人盯着众人目光,低声回答。
“差人去问问,还有多久。”温陌君不动声色,音色淡淡。
苏珝错无聊的摸着今早元香刚为她涂上的丹寇,打发时间。
苏蔓吟与钟诺涵各自望了一眼,不出声的等待。
百官俯首私语了一阵,亦凝神等待。
隔了一会儿,那人才躬身进殿回禀:“启禀陛下,凤灵的人已在路上,稍后就到。”
“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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