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足有二十人之多的黑衣人骑着马出现在了脚下的空地,扶延不等温陌君下令就冲入了战局,只见他举剑一挥,地面尘沙浮起,宛若蔓藤般缠住了正在奔驰的马蹄,他再挥一剑,就听闻皮肉撕裂声,近身他一米内的马同时发出尖锐的嘶鸣,然后一匹匹马轰然倒下,马上的人顺势一滚才得以安全,没被身后同伴的马蹄塌伤。
那些人收势之后,举起手中的剑扶延砍去,一旁的福全见到对方来势汹汹,完全不会拳脚的他只能左右避祸,跑到不被人关注的地方躲起来,防止被无眼的刀剑刺伤。
有人发现了上方的温陌君与苏珝错,一脚蹬在马身上借力袭来。
温陌君一见,双手一展,将苏珝错护在身后,拔出剑就与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苏珝错安静的看着,温陌君武艺高强,那个人最多在他手下走五招,构不成威胁。她再侧头看了看火光冲天的那边,再看了看游刃有余的温陌君,决定去找找纤阿。
展身欲走,脚下的人见她要溜,三个人同时拔地而起,挥剑刺向她。前方被人挡住,苏珝错速度不减,扭转着手中的镯子,将其转回匕首,随后朝着前方的那人极速掠去。错身之时,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手臂一带,削铁如泥的匕首将其脖子划破,鲜血喷溅,那人哀嚎都来不及发出就急坠而下。
苏珝错从空隙中钻出,身后的两人虽然没有放过她,但是奈何内力不及她,半路时不得不落地,在下方喷跑着朝她那边追去。
苏珝错落入混乱的战局,所走之处人影翻飞,所有武功不及她的人都被她踢飞了出去,但是走到一条直线,也没发现纤阿的下落。
她执着匕首从另一血路杀了进去,所过之后鲜血喷溅,惨叫四起,哀嚎连连,不多半刻已经满地伏尸。
终于在一处被十人包围的圈子里看到了与锦卫死死抵抗敌方的纤阿,见到她手臂上与腰上都有清晰的剑伤,她眼色一沉,举着匕首,身子翻转着往那处袭去。
红衣胜血,翻转成花,在月下飞舞着散发出惊心动魄的艳美。
纤阿本来还在拼命的挡住对方那一剑的攻势,哪知下一秒这道力量就被卸去,她没来得及收势就往前一扑,摔倒了地上。
正要撒气,就见苏珝错红衣妖娆的站在了她脸前,脸上的愤怒转为了欣喜,“娘娘,您没事啊,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样?”苏珝错见她脸上都溅到了血,十分狼狈的模样关切的问道。
“奴婢没事,都是小伤。”纤阿说着从腰间拿出止血散洒在腰上与手臂的伤口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拿着不知从哪里夺来的剑,护着苏珝错往前走,“娘娘在,这里四处都有埋伏,您要小心,奴婢一定好好护着您。”
“本宫没事,你自己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本宫还要去那边。”苏珝错说着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正好就遇到了之前与她短暂交手的三个人,三人黑衣蒙面,看不清五官,只余一漆黑的眼珠在外面转。
“你们是何人?”她望着他们,冷声问道。
这在离宫不过百里外,这些人竟然能找上来行刺温陌君,他们是谁的人?容归?云穹?或以其他人?
那些人不答话,举剑就朝着她砍来,纤阿一见立马衷心护住的举剑挥了过去。
不出三招她就被人踢了出去,苏珝错见此,这才挥着匕首与他们敌对,不出五招,三人便丧命在了她手下。
苏珝错望着这些人,不由疑惑,一定不是容归他们,那么这些人是谁?
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一团刺目的火光从地面腾起直窜上天,照得四周亮若白昼。
“娘娘,这是什么东西?”纤阿捂着胸口,看着前方疑惑的问。
“本宫也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
下一秒,她想着温陌君,不知道他在这阵爆破声中有没有受伤。
“娘娘我们去看看吧。”纤阿知道苏珝错对陛下的矛盾情感,见她担心却不上前,便出声道。
苏珝错点头,往前走去。
越是离得近,刺鼻的焦臭味就越明显,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黑色屑块,看不出是树木焚后的残灰,还烧焦的衣料残片。
苏珝错走到里面之后,发现地面都下陷了几寸,脚下全是焦土,之前的人一个都不见,就连扶延与温陌君都没了踪迹。
她四处搜寻,却无所获。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娘娘,您快带陛下去二十里外的村落,那里有我们的内应。”
正当她茫然的时候,扶延扶着重声喘息的温陌君黑暗中走了出来,有些焦急的将温陌君交给了她。
“二十里外村落?”苏珝错不明白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听他的语气,好像这次刺杀他们都是知情的,为此不仅做了防备,还在前方安置了自己的人接应,那为何还会败得一塌糊涂。
“是,陛下的病犯了,请娘娘尽快将陛下送到前方,那里有鬼医在,可以缓解陛下的症状。”扶延边说,边催促着苏珝错尽快离去。
苏珝错听他说陛下的病,她才望着温陌君惨白似纸的脸,与那因痛苦微微扭曲的五官,怎么会这样?
看他的样子,听扶延的语气,这个病已经发作了不只一次了,他什么时候落下了的病根?
“纤阿,你们那边还有马吗?”
“有的,不过得回到之前的地方。”纤阿想到前方那混乱未止的战局,微有难色道:“但是奴婢怕不能突围过去。”
“娘娘不必担心,属下去为娘娘突围,还望娘娘在一个时辰内一定要将陛下送到鬼医手中。”扶延看出了纤阿的顾虑,对苏珝错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就冲在前方为他们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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