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的事?”纵然之前白玉容归就暗示了她,她还是知晓,但是此刻听闻之时,她还是有些心惊。
“昨夜,但是具体时辰奴婢就不知道了。”纤阿如实回答。
苏珝错起身坐到了梳妆镜前,透过镜面望着纤阿道:“你不知情吗?”
纤阿为她梳发的手一顿,“原来娘娘知道。”
“云穹。”苏珝错道出了那个名字。
纤阿一愣,随即又如常的继续梳发,“是,的确是公子所为。”
“他为何要这么做?”既然当初能成全吕嫣的野心,两个人应该是合作关系,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置她于死地。
“纤阿不确定公子的意思,但是公子所做必有他的考量。”纤阿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继续道。
苏珝错听了她的话,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要得到这天下,自然必先让这天下打乱。
吕嫣是景国的公主,在诏月不明不白的死去,景国的皇帝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不管是出于痛失女儿还是以其为借口,都有了发兵的理由。
但是小小的景国必然不能对诏月造成什么危害,真正让诏月在意的是某一些想要瓜分诏月的趁虚而入。
这诏月真的开始乱了。
“娘娘。”纤阿见苏珝错沉思,看了看某处,出声唤道。
“怎么了?”苏珝错敏锐的察觉了空气中某处异常,侧头望着她。
“公子来了,您要见吗?”纤阿恭声问道。
苏珝错望着某处的暗涌,冷冷一笑,“既然来了,就见见吧,纤阿去泡茶吧。”
“是。”纤阿端着梳妆水出去了。
“三皇子,不请自来有何贵干。”苏珝错继续起身走到外殿,坐在了软椅上,轻声道。
“呵呵,庄妃娘娘好耳力。”一道听起来就觉得清寒至极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这可是本宫的寝殿,三皇子这般做,未免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苏珝错听闻那道声音,神色不见半分变化,慵懒中带着某种锐利的锋芒。
一道从梁上落下的身影轻飘飘站在了苏珝错身前,听闻她十分不满的话,他躬身拱手,歉意请罪:“云穹唐突,还望娘娘恕罪。”
“皇子这般行径与市井无赖如出一撤,若再有下次,本宫就按市井无赖的办法对待,到时皇子可别委屈。”苏珝错极度不喜不相熟的人随意进出自己的寝殿,在她心里能接受的人也只有白玉容归一人而已。
云穹听闻她的话,没有半分不悦,反而更加恭谨,“云穹记住了,娘娘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吧,你今日为何事而来?”
这时纤阿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进来,将门合上之后,把茶放置在苏珝错身旁,又将另一杯放在了她右手方下测的位置上。
云穹看了纤阿一看,随后自如的走到那个位置落下,“云穹此次前来,是告诉娘娘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苏珝错端起茶,抿了一口。
“丽妃之死已经传入了景国皇帝耳里,他悲痛万分,此刻已经聚集了五万大军朝着诏月奔来,不出意料应当四日内即刻抵挡诏月境内。”云穹也说完后,端起茶浅尝了一口,唇齿留香,十分可口。
“这其中怕皇子也出力不少吧。”苏珝错放下茶杯,目光静然的望过去,半笑道。
“娘娘聪慧过人。”云穹不否认。
“既然你和容归之间有着某种协议,本宫也不会过多为难你,但是前提是你不得寸进尺的情况下。”这件事容归必然是知晓的,否则云穹不会这样正大光明且有恃无恐的出现在自己这里。
云穹见她还在在意自己之前的失礼,哑然失笑道:“云穹绝对不会,请娘娘放心。”
“那你希望本宫做什么?”既然来了,一定不会无事相托。
云穹听后,对苏珝错的通透甚至会心,“云穹前来不是想让娘娘做什么,而是告诉娘娘此去离宫,路途凶险,望娘娘好生保重。”
苏珝错听着他的话不禁侧头望着他,“皇子好人脉,竟然连昨夜本宫与陛下的话都清楚。”
这样的人在诏月到底还有多少力量,他与容归之间的结盟真的是这般互不干涉的吗?
云穹见苏珝错神色冷了下去,解释道:“娘娘别误会,云穹并非安插了暗子在娘娘或者陛下身边额,而是今早景国发兵的消息传到了陛下耳里,天未亮他的贴身侍卫就被派了出去,所以才会有此猜测。”
苏珝错听后,一双明眸蒙上了一层深思,“皇子果然有叵测的帝王风范。”
深沉谋划,才思敏捷不亚于温陌君。
这样的人的确是为帝之才。
“多谢娘娘夸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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