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苏珝错听着苏蔓吟满含怨言的话,虽有几分不信,却还是有些震撼。
“你想知道,那你就先救下父亲。”苏蔓吟却不愿意解释,提出了条件。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我?”苏珝错又有些怒。
“不高兴了,那你可以杀了我,不过这样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整个真相了。”苏蔓吟见她的表情,就吃定了她一定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些有恃无恐。
“你以为整个真相,只有你能知道。”她若是想着知道,一定能查出来。
“你可以试试,也可以赌一赌。”
苏珝错瞪着她,脸上的怒色更浓,心里却在衡量着她的话是真还是假。
之前宁嫔也提过母亲,说母亲的死不是正常死亡,她却记得母亲是病逝。
如今苏珝错却说,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她看到的这样子,这个表面下还有着她不知晓的真相,真是这样吗?
还是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救苏闻,保住她触手可及的后位?
可若是如此,为何温陌君也被她提及。
短短的时间中千万个思绪快速的闪过脑海,让她无法分辨苏蔓吟话的真伪。
重回收回自己的目光,她继续往乾和殿门口走去。
这次苏蔓吟没有再拦住她,因为她知道苏珝错已经乱了分寸,说明她已经开始有了怀疑,这样父亲的生机就大了一分。
只是亲眼望着另一个女子走向自己最心爱的男子,她的心还是不可自抑的抽痛着。这样的痛仿佛有着剥离灵魂的灼烈感,但是她却不能离开。
这个时候,早一分得到结果,对她来说便是早一分的放心。
步行至殿门口,寒烈收伞为苏珝错推开了殿门,随后站在门口对她道:“二小姐,陛下在里面等你。”
苏珝错点头,往殿内走去。
进去之后就见到两支手臂粗的金纹龙烛兀自的燃烧着,殿内熏着一股馥郁的浓香,金黄色的帷幔垂在外殿与寝殿之间,宛若一道金壁将里面的温陌君与外面的她隔成了两个世界。
整个殿内还悬挂着六盏盘龙锦须的宫灯,驱散了所有角落的黑暗,满是流光。
她站在殿中,没有往帷幔那边走去,而是慢步在殿中等温陌君出来。
但是等了一会儿,殿内悄然无声,仿佛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然而清浅的呼吸声告诉她,殿内还有一人。
“既然陛下没事,那臣妾先告退了。”他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没必要再留。
苏珝错往门口走了三步,身后却响起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紧接着,一声稍显气虚的声音从重重帷幔之后传来,“阿错,别走。”
听闻温陌君声音的第一时间,苏珝错就止住了脚步,目光笔直的射向帷幔,仿佛这样就能看到后方的情形一样。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想要走出来的意思,又静默了片刻,声音才幽幽传来:“你我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平静过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不过是一句平常的话,却让苏珝错心微微一抽,有些疼。
时隔一年,纵然她强迫自己不去在意他,可是却依然骗不过自己的心。
它,还是眷恋着那个人。
可是如今两人的距离却又是那么的远,宛若夜与昼之间那段永不可逾越的距离。
朝夕相伴,却永不可能相守。
“阿错,你可还在?”温陌君见外面的人迟迟不出声,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句。
“你感觉不到吗?”苏珝错冷声回答,明明比她厉害得多,却闻不出她的气息。
温陌君却不在意她的冷淡,放心的扬声:“还在就好。”
“你特意约我子时来这里,难道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吗?”苏珝错听着他又弱了几分的声音,不由疑惑,上次的病还未痊愈吗?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她摇头逼着自己不要再想。
“苏相的事,你知道了吧。”里面的声音再次传来,低沉又优柔。
苏珝错不答。
“你可有话想对朕说?”温陌君见她不答,当作她是默认,再次询问道。
之前她与苏曼吟的话,他都听见了。
对于苏蔓吟的话,他虽然不信,但是却又一分疑惑。
苏相一直在谋划什么事,他知道,但是这件事他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从苏蔓吟的话间他能感觉到,都是为了阿错。
然而阿错身上又什么样的秘密,让苏相策划了那么多年,准备了那么多年,却依然不敢公开。
“我和苏蔓吟的对话,你都听到了。”苏珝错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苏蔓吟虽然知道苏相被俘,但是朕却隐瞒了她一个消息,苏相如今还身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