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纤阿本来是攀住了一角突起,止住了坠势,却见苏珝错直直的堕了下去,不由出声提醒:“娘娘,小心吶。”
苏珝错却毫无反应。
苏蔓吟见到那座宫殿轰然塌下,惊骇的不断后退,这……是为何?
她并没有再准备这一手,是谁在插手。
钟诺涵望着轰轰垮下的宫殿,眼色颇深。
“啊!”宁嫔本就被吓到,如今再看宽阔素雅的宫殿腐朽的倒下,更是惊惧不已,嘴里喃喃念叨:“庄妃出口祸言,这下天神真的怒了,老天都是惩罚她,现在还祸及了清宁宫,那下次会不会是我们,我不要被她祸害,我不要。”
宁嫔的话感染了其他劫后余生的宫女与太监,人心渐乱,私语声开始响起。
所有人都觉得苏珝错会被埋入这轰塌的废墟之中时,却见一道缥缈圣洁的白影踏风而过,跌入那片残垣废墟之中,片刻之后,就抱着面无表情的苏珝错站在了已经面目全非的院中。
这时,刚好温陌君也到,在路上感觉到地面再度颤动,他心头一紧,加快了步伐。
然而不想刚进来,就见白玉容归抱着苏珝错半跪半坐的出现在视线之内,而他的脚下与身后都是一片碎片残墟,未问情况,就冲进去,伸手将苏珝错拉入了自己怀中,“多谢容亲王出手救下朕的庄妃,但是男女有别,还望容亲王自重。”
白玉容归望着空落落的手,起身翩然一笑,“是本王唐突,还望陛下不要见怪。”
揽着苏珝错,他目光锐利一扫,落在了苏蔓延身上,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好好的祈福仪式会变成这样?”
“陛下喜怒。”苏蔓吟见温陌君目光就这么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刺骨分明,苦涩在嘴中溢开,“整件事是庄妃妹妹出言不慎引起的。”
“陛下,庄妃是祸妃,她会给我们还有诏月带来不幸的。”宁嫔不等温陌君问她,就上前拉着温陌君的衣袖,后怕的说道。
“胡说!”温陌君想也不想,断然否决。
“陛下不信!”宁嫔却仿佛是被惊惧到失了理智,指着四周的残墟,与倒下的宫女太监,颤声道:“陛下,难道看不到吗?若非庄妃娘娘一再惹怒天神,这地,这天,这殿,又怎会变为如今的模样。”
温陌君见怀中的苏珝错不置一言,始终游离不在,拥着她的手不由紧了些,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闭嘴。”温陌君厉声打断,望着一旁面色含悲的苏蔓吟,道:“是天灾还是**,现在还不得而知。”
“陛下。”宁嫔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事实俨然至此,他还是要袒护庄妃。
“陛下。”天师适时插话,“鄙人出身无名,却能窥视天命的一角,庄妃娘娘身上戾气太重,邪念太执,若是不能释怀,怕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哪里来的江湖术士,满口谎话,来人,将这个人给朕拿下。”温陌君见他这般说,登时怒火熊烈,杀气微露。
“哈哈哈。”那名天师却仰天笑了几声,“陛下不听鄙人之言,将来必然后悔。”
说完之后,整个人以极为诡异的身手跳上了宫檐,几个错落间就没了踪影。
那速度快得就连闻讯而来的莫峥都望尘莫及。
一直置身事外的白玉容归见到那人的身手后,一双潋滟的眼眸霎时阴沉,趁着无人注意,趁乱离去,悄无声息。
“今日之事不许议论,谁敢不遵,杀无赦。”在一片寂静中,温陌君的声音森寒刺耳,仿佛是从幽森地府中飘出来的。
“陛下,天师之言虽不尽全信但是也不可不信,陛下,当天师为臣妾等驱邪之时,那圣水在庄妃妹妹身上就有所反应,加上这阵阵天怒,望陛下三思。”苏蔓吟见温陌君还要保护她,当即跪下,声声恳切,“纵然这一切都是巧合,但是陛下人心已乱,陛下若是一直不管,那后果也不敢设想吶,还望陛下多为民生,多为臣子,多为百姓,多斟酌一番。”
“陛下,贵妃娘娘说的是真的,臣妾说的也是真的。庄妃自入宫以来就杀戮不断,闹得后宫人心惶惶,使得前朝也不得安宁,这便是祸乱之兆。如今天师驱邪不成,反引得天怒连连,祸及清宁宫及其他宫人,这便是不详之景。此等祸乱不详之人,怎可继续留在君侧,望陛下切莫因一时心软而祸及了整个诏月。”宁嫔亦下跪请言,字字铿锵,句句真切。
“陛下。”钟诺涵见她们两人处在了一条线上,思忱了一下,亦屈膝跪下:“纵然陛下不忍庄妃受委屈,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往陛下三思,不要让臣子失望,让百姓失望。”
在场的所有幸余的宫女见主子们跪下,都跟着跪了下去,一时之间清宁宫平静不在,只剩下众生讨伐庄妃之音。
余余扬扬,纷纷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