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
“我还以为安宁公主经此一事会对公子死心,今日看来,未必如此。”
“公主,您不能进去,我家公子在会客,公主在偏厅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什么客人,本公主不能一起见么?为什么要通报,难道他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福禄听罢,“扑通”一声跪下,“公主,我家公子的伤势您也知道,他这个样子,每日还需到殿前敲钟,哪里还有力气去见旁人,公主如果放心不下,我可以通报公子,只是公主殿下不可这般高声呼喊啊!”
安宁脸色微变,钱雨确实伤势极重,自己在这高声喊叫,一定会吵到他休息,可是今日不看一眼钱雨,自己又放心不下。这个小童子倒是想的周到,既给了自己面子,又护了钱雨周全。
“好吧,你去通报,告诉他我在这里等。”
“是,公主。”
福禄从地上站起,垂首经过安宁公主的身边向着钱雨的内室走来。
“公子……”
“不见!”钱雨脸色有些暗沉,“告诉安宁公主,就说我伤势极重,无法接见公主大驾。”
“公子……”福禄犹豫不决,“公子能见莫小姐,怎么就不见公主呢,如此回禀公主,只怕是依公主的性子,不多时就会闯进来啊。”
“公子还是见一下公主罢,福禄见公主脸色憔悴,想是知道错了,公子心爱之人虽不是公主,可说到底公主才是您未来的妻子啊!”
钱雨变色道:“住口!”
站在门外的福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公子竟然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听得里面传来莫四小姐的声音,“你家公子叫你怎么回绝公主,你就怎样说。难道钱雨公子不明白你说的道理,哪里轮到你来这般苦口婆心,招惹是非了!”
福禄听完大惊,果然是自己说错了话。早年时,公子就说过,要福禄多听少说,多说多错。现在福禄可尝到大舌头的苦头了,若不是莫夕颜点出,福禄还得说个不休,到时候不知公子如何处罚自己。
于是福禄赶紧一溜小跑回到偏厅,如实将钱雨教给自己的话讲给公主听。福禄以为安宁公主听完,一定会愤怒不已,冲进门去。谁知道公主只是神色暗淡,微微点头,就离开了钱雨的阁院。这个公主难道是变了性子了么?!
莫夕颜见安宁公主已经走远,从座位上起身,“她走了,我也走了。”
“慢走。”
钱雨仍是初时的模样,只是言语上更冷了一些。
莫夕颜神色淡然,走出钱雨的阁院向着韩青落的阁院走去。
安宁公主离开时越想越不对,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打搅钱雨会客,但是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钱雨并没有告诉安阳侯自己深受重伤之事,因为就连父皇都不知道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惊险的幻境试炼了。
既然只有九宫阁的人知道钱雨受伤的事,钱雨又跟别人都不熟,这样想来,除了莫夕颜,安宁想不出第二个人来见钱雨了。
安宁愈来愈气,转过身来,返回钱雨的阁院,还没有进门,便看到莫夕颜从里面走了出来。果然是她!为什么每次莫夕颜都会跟钱雨牵扯在一起?!
安宁暗自跺脚,考虑自己是不是要上前质问,不料面前却多了一只手来,抬头一看,竟然是莫芳菲。
“公主不用生气,现在知道莫夕颜到底是什么人了吗?我早就跟公主说过,莫夕颜这种人如果公主不将她置于死地,那您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安宁公主面色一沉,手腕立刻抓起腰边剑柄,“莫芳菲,我也早就告诉过你,别来惹我,我知道你也讨厌莫夕颜,但是你想要利用我,还差几斤几两!”
“是么?”莫芳菲冷笑道:“只怕自有公主用到我的时候。”
安宁狠狠地瞪了莫芳菲一眼,转身而去。
福禄在莫夕颜走之后将丹药递给钱雨,垂首立在一旁。
钱雨将丹药放在桌子上,面色微寒,“你方才说公主面色憔悴?”
福禄一惊,连忙应道:“公主消瘦许多,脸色暗黄,似是血气亏损了些。”
钱雨缓缓点头,右手扣上桌面,“把这些给安宁公主送去,不要说是我送的,悄悄放到她的房间就好。”
“是。”福禄将丹药取下,不敢多发一言。
“咳咳咳……”钱雨勉强将自己的咳嗽压住,等到福禄离开之后才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