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好奇他了,甚至,多了一点对他的……好感吧。我喜欢他的那句,寂寞穷途走天涯,那该是多么自由的生活啊。
懵然发现,他也在看我,宛若星夜的眸子里,突然再次涌出昨晚那份同情,让我不由得心惊胆战,不安转身想要赶快离开,果真听到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落在了我的胸上,而是,“敢情,那姑娘还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长得像天仙,却不得开言。哎,人无完人哪!”我几乎可以感觉我全身血液瞬间凝固的声音,此刻,我只想离开!他,一定不正常!
感觉那个危险的气息慢慢的远去,我才舒了一口气,掀开帘子,看着荒芜的燎原……
这个时候,哈达却突然回头冒出了一句,“主,您刚才笑了。”
我笑了?我一怔,看着哈达诚实的脸,不由的伸出手指摸向自己的脸,我怎么会笑呢?我从来没有笑过。可是,哈达从来不敢骗我,这个世界上没人敢骗我……可事实上我错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她就是什么都敢做,她甚至一次又一次的骗我,还玩弄我。
我以为,那个该死的人,走了之后,就不会出现了,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的时候,他已经让我再度好奇和恐惧了。
赫连卫卓的直属将军,各日达曼带着一小支队伍驻扎在雍州附近,而且他秉承了他主子的好……色……淫……秽,沿路抓了许多慕朝的女子带到军营。
只是,不过一日,他的军帐被人烧了个光,还被人羞辱戏弄了一番。
一想到,那个小孩子手拿火把火烧营帐的样子,我心里就有些不安,让我更不安的是,当百合告诉我,在路上发现了两个惨死的大厥士兵时候,我真的无法想象了!一个被大刀死,一个被捆在岩石上,肩上还有一个被匕首深深绞出的血洞。
他们可是,正正的在沙场上血拼的男儿啊,却落在来一个小孩子的手上。
真的是那个小孩子,看似一脸无邪,神经有些不正差的小孩子做的吗?我闭上眼,觉得心里无比空寂,甚至觉得那个人可能会将整个大厥都手刃刀下。
看到我忧虑的样子,百合递上一杯酒,小声的说,“事实上,那个宋希濂,是个女子。”
手中的酒杯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我茫然的抬起头,看向百合,惊讶的问,“他是女子?”
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怎么会是女子?一个如此瘦小的女子,怎么可能一个人前去大厥的营帐,还将他们烧了给光!一个女子,怎能将七次男儿砍刀?她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下的如此毒手?
“是的。”百合坚定的回答。
宋希濂,宋希濂,宋希濂……我靠在榻上,以无心喝酒,我只想知道,这个叫宋希濂的女子到底是谁!
“那她人呢?”垂眉,看着手里的酒杯,那清亮的酒水里,似乎正倒影着一张脏兮兮的笑脸,她笑容狡黠却带着孩童的纯真。
宋希濂!我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那口气堵在了胸口,怎么也上不来,还慢慢的堆积,仿似有一团消不散的雾气,即将挤破我的胸腔。让我没由的害怕和恐惧,还有一抹烦躁。
“已经到了雍州。”
“速度很快!那你知道,她将要去哪里吗?”
“百合不知。”
“不知……”放下手里的杯子,我突然觉得有些低落,随即给百合递了一个眼色,道,
“好吧,你下去吧,我累了,打算去温泉。”起身,我拂开耳际的一缕发丝,********,走了出去,雍州干涩的风夹着细沙,轻轻的落在我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