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眼看到死去的她还受到这般的侮辱呢。
悲痛绝望之际,慕容池全然的不顾的频频袭击他的赫连君亦,一失神,那锋利的剑锋,直……他的肩头。
“保护皇上!”
“许安!掩护我冲上去!”顾不得伤口,慕容池一咬牙,身子往后一倒,让那锋利的剑生生的出了身子,那红色的液体顿时姑姑往外冒,顿时溶在了那大红色的披风里。
“赶紧给我拆!”
“不准拆!”
“唔!”宋希濂顿时跌下马,紧紧的捂住胸口,看着下面聚集在一起的人群,顿时明白了。慕容池果真在抢那具假尸体。
“慕容池!”扶着马,宋希濂吃力的站了起来,无力的唤道,“慕容池你不要上去,千万不要上去啊。”可是她的声音,早就埋在这山间,远在下面的他,怎么能听到她的呼唤。
绝望之际,宋希濂突然摸到了一个梆硬的东西,掏出一看,她的脸上多了一抹希望。
这是那日南宫令让她带走的口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发挥点作用。她已经没有力气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吼了。
慕容池,你等我!
凄然清脆,悠扬的笛声,霎时间就冲破了天空,穿过云际……
想家的夜晚
它就这样和我一唱一和
慕容池,你记得这首歌吗?
看着慕容池那披风上暗红色的痕迹,赫连君亦停下手上的进攻,冷眼看着慕容池带着人疯狂的朝那红色的棺木冲去。
赫连君亦独立于马背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头顶上飞舞的雪瓣,在肆意狂叫的风中旋转飘落,最后停在他修长的睫毛上,遮住了他凤眼如水的眸子,和那几分邪恶。笑容再度在他倾国倾城的脸上绽放,宛若罂粟妖娆而诡异。
“慕容池,你的死期就要到了!”他低声笑道,声音被风声掩盖,“宋希濂,你真以为,他死了,我会让你们好过吗?”
看着已经被杀出一个缺口的包围圈,赫连君亦知道,慕容池马上就会走近那个尸体了,然后抱起她,将她带回去。
可是,这不是他赫连君亦喜欢的风格。他喜欢毁灭!当慕容池一接触到那个尸体的时候,那女子头发下的机关就会被打开,然后那些歹毒见血致命的金针就会直奔向慕容池!
宋希濂……你在天上看到了吗?看到了那个人整拼命的迈进死亡吗?你还会心痛吗?
“希濂,我来了。”眼前的人墙在倒下,那漫天飞舞的不是雪花,而是血花,阴冷的掠过慕容池的眼睛。此刻,他只看到那个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人了,“希濂,我带你回去!我带你回家。”
徐安带着人终于杀开了一条血路,慕容池顾不得身上的血迹和身上的伤口,飞快的跳下了马,踉跄的朝那红色的棺木走去。
“对不起。”他哽咽着看着躺在里面的那个女子,面容苍白无色,可他唇上的那点朱砂却格外刺眼。伸出手,却僵在空中,“我来晚了,那日,即便是死,我也不该让他将你带走!”说罢,他身子微微一倾,要去拂开那女子脸上的雪花。
赫连君亦终于忍不住要大笑了出来,只要慕容池的手一触及到那女子,不管是任何部位,那针都会飞出来,他非常期待,那雨点般的金针将慕容池穿透,只是……
只是。在手指即将碰触到女子的那一刻,慕容池突然听到头上传来那凄凉的笛声,也在同时,挂在腰间的那只诡异的笛子也应声响起来。
慕容池低下头,注视着腰间的晃动的笛子,心里一紧,赶紧拿在手里,放在耳边一听,压抑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倾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