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立马颔首退了回去,整个内殿此刻就剩下慕容池,南宫令,寒月,宋希濂,以及床榻上斜靠着是那个人。
白色的苏州帷幔轻轻摇曳,带起的风,扬起那个女人如墨的发丝,露出她精致无比的脸,以及她右耳根下,那颗红色的痣。
苍白病态的脸上,黛眉弯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莹莹如水,敲挺的鼻翼下,红唇如凝。
朱红的落日余晖,透过镂空窗户,洒在软榻出,在她身边绽开一抹抹晕色的光芒,将她整个人包裹。
呼吸懵然抑制,宋希濂突然觉得天旋地转,那些记忆的胶片突然飞快的播放,一幕幕,尽先,让她恍然置身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中。
那是她第一次,站在镜子中端详那张陌生的脸……袁兮怜,可是,今天再次看来,竟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震撼。
四目交错,那女子眼神微微一惊,清澈的眸子除了陌生,还多了一抹惊艳之色。在她如水的瞳孔,宋希濂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同样是绝代芳华,却那么的绝望,像绝壁悬崖上那多独自开放的玫瑰,相比起袁兮怜来说,多了一分妖娆,诡异,却又是那么的孤寂,此刻,她宋希濂的心底是无限寂寞的,空空如也。
“希濂!”身后再次传来慕容池的声音,还没有等宋希濂回头,那女子突然开口道,“您在叫我吗?”
温柔的声音,宛若山中泉水,清新自然,让宋希濂心里再次一空。
慕容池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眼中划过一抹疼痛,随即落在宋希濂一动不动的背影上。
为什么,你对这个名字,此时没有了反映。
“是的。”良久,慕容池收回了目光,看向床上的袁兮怜,轻声的答道,语气中却有一丝赌气,和怒意,甚至有点恨。
寒月撑着摇,悄然的退到一边,一扭头,泪水恍然落下。她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姐了。
床上的那个女子,明明和小姐长得一摸一样,却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旁边那个貌若梨花的男子,却又那么神似死去的小姐。那日慕容池故意安排她出现在宴会上,就是为了吸引这个男子的,那个时候,他真的就跟了出来,一脸的担忧和喜悦,那神情只有小姐才有的啊。可是,现在呢?
宋希濂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手中一片粘乎,低头悄然的看去,手心一片血渍,原来,刚才指尖深深的掐进了手心,竟溢出了鲜血。
“我的孩子呢?”床上的袁兮怜挣扎着要下床,眼中含着泪水四下瞧了一番,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我的孩子呢?你们将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来人啊。”慕容池慌忙的上前将她扶住,大声的朝外面喊道,“去将嬷嬷叫来。不要担心,孩子好好的。”说完,那袁兮怜将头轻轻的靠在慕容池的肩上,那一温柔的动作,仿若一把带毒的刀子猛的刺进了宋希濂的胸口,那尖锐的疼痛瞬间在她胸口蔓延。
看向慕容池,她迎上了他质问的目光,她却只能黯然的回避。
突然想起赫连君亦说的话,如果你穿着这么漂亮的衣衫去见他,你一定巴不得将它们撕得粉碎。他预见了一切,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是的,这个时候,在袁兮怜面前,她宋希濂宁肯是个男子,而不是一个等爱的女子,穿着华贵的衣服,涂着精致的妆容却看到自己爱的人,将其他女人拥在怀里。
在袁兮怜面前,她宋希濂算什么,只是一个替代品吧。不管是在身子上,还是在道德上,她袁兮怜,才是慕容池的妻子。她宋希濂不过是一缕幽魂,附属了人家的身子,还霸占了别人的一切。
雀占燕巢,她宋希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