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真不愿意在从他口里听到任何关于自己事。她甚至有错觉,这个男人在以另外一种方式接近自己,击垮自己的另一道防线。
宁静的夜,浮云聚拢,月光如银倾泻而下,洒在那两道身影上,时而一前一后,时而并肩行走,却是寂静无语。
“我说慕容兄,我都不知道为何那一程短短的路竟然走了一个时辰。”她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脸上因为抽经,早就僵硬了。这个混蛋,在路上老是故意拖延时间。
“恩,是时候不早了!那宋兄就早点休息吧。”他淡淡一笑,对她一路上时不时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那你走啊?”看见慕容池负手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压根儿就没有走的意思,她不免有些心急了。
“我没说我不走,如果你愿意,我又要走回去也累了。要不今晚,我就在这里留宿?”说着,他果然踏脚要进门,却听得门砰的一声关上,那瞬间合上的门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脸上。
宋希濂见他作势要进来,慌乱神,飞快的合上门,就又听到他惨烈的叫声。
“你吼什么?”她不耐烦的问道,语气里却有些担忧。
今天慕容池的行为已经完全不正常,脱离了他的轨迹,说实话,她真的担心他脑子是坏了。
“撞到我鼻子了!”外面传来他痛苦的声音。
“我告诉你,这个我不负责。是你自己撞上门的。”她的牙齿再次打起架来,心中的怒火几乎就要把她自己燃烧起来。今晚,她觉得自己神经要崩溃了。
背靠在门上,直到门外没有了动静,宋希濂才舒了一口气,心里除了怒意还有一丝慌乱。闭眼,那黄色的丝带便在脑子里轻轻飘扬,好不美丽。
翻身抱着旁边的被子,宋希濂把头埋在里面,试图挥去他的身影,可是,怎么翻来覆去,脑子还是他。
让她懊恼的干脆做了起来,赌气似的扔掉枕头。
“我以为宋公子今天心情很好呢?”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肆意的声音。
宋希濂微微一怔,听得那声音很是耳熟,倒也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很生气。
“难道太子殿下习惯于这样冒失的闯进别人的房间吗?”她靠在床,冷眼的看着暗处。
哼!赫连君亦,你今天的帐姑奶奶还没有给你算呢。
“这个房间布置可真是精致啊。”他抱着宋希濂刚才仍在地上的那个枕头,渡着步子,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又借着窗外的月光,将屋子里打量了一番,笑叹道,“看来,慕容池对你很上心嘛。”
灰暗中,她没能看清他的脸,但是他言语中那意味深长的笑意,让她很不爽。
“没想到,堂堂大厥皇子竟然也关心我们这种无名之辈。竟然能注意到别人对我是否上心。宋某真是万分荣幸啊,只是,现在累了,答应太子殿下的事情我也做了。你是不是也该遵守诺言呢,或者你明天履行也可以,我想休息了。”
“我当然遵守诺言。”那飘渺的声音,宛若一阵风,刚刚还在对面,只是一秒,却又飘了耳根处。
宋希濂一眨眼,那赫连君亦居然就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你干什么?”她警惕的往后挪了一下,试图和他保持点距离。
和这种人呆在一起最危险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你也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和目的,这样的诡异,常常让人手足无措,也无计可施。
“呵呵呵。”他轻笑了一声,身子微微一倾便靠近了宋希濂,那幽幽的香气顿时将她包围,“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说罢,他摊出手掌。一个褐色的药丸带着难闻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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