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是贱命一条,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归西了。所以,我现在很激动!如果做出什么伤害你,或者有损你大厥国风的事情来,那就不要怪宋某了。”吐出最后一个字,她眼眸中是深深的恼怒。
惹毛了她,她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
“我喜欢你的威胁。”他放开了她,脸上笑容依旧,却是灿烂明媚。
手捂着有些发痛的手腕,不知道为何,她没有看向慕容池那里,直觉告诉她,他所在的磁场也不安全,透着让人战栗的寒意,而对面的南宫令,目光依旧是探索,疑惑,在加疑惑。
算了,随你们怎么着,过了明天,你们全给我滚。不,是我自己滚!
端了一杯酒,她自顾的喝了起来,一仰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的推出了殿外。
那人在走到殿门口时,竟不忘回头看了宋希濂一眼,那一眼,险些让她手中的杯子骤然跌落,虽是抓住了,手却在发抖,连她的眼角都是酸痛的,难道,是因为酒熏的。
寒月。她小声的念道,目光追随她而去,却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以及追随自己的那几道目光。
“太子,我暂时回避一下。”看了看殿中的舞蹈多彩绚丽,而那些妙曼扭动的身子,宋希濂便悄然的退下了,悄然的跟在寒月身后,为了不引起她多的注意,她干脆走到暗处,扔掉了那火红的狐裘披风。
“寒月。”她忍不住唤了一声,随即又自己捂住了嘴,发现了自己的冒失,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她那微微行动不便的背影。
寒月,你怀孕了?
在转角处,她终于看清了寒月,虽然只是一秒,但是她心里却满是安慰。
她过得挺好的,已经有孩子,想必那孩子应该是许安的吧。
立在萧瑟的冷风中,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才发现自己全身冰凉,再看像寒月,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微叹了一些,刚才的欣喜之后,又是莫名的悲伤,那股悲伤源自于心底,源源不断化成了泪水滚落出来。如果,当日她没有跳下悬崖,她和慕容池孩子现在是不是会笑了呢?
她站在黑暗处压抑的哽咽着,不让自己发出声,免得被人听见或发现,却又突然发觉,自己迷离路?
是啊,迷路了,刚才跟在寒月身后的时候她隐约觉得宫中建筑有些变化,却不想迷路了?
这一想法,让宋希濂更加的冷,临安的天气不比黑风寨,几乎是提前了半个月入冬,此刻,夜风来袭,使衣着淡薄的她不由的发起抖来。
四下看了一番,她还是觉得超寒月走的方向去,即便是被发现了,她心里也多少有点保障。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一路上,没有发现一个宫人。
走到转弯处,她的步子却骤然停止,随即身子一晃,差点摔在了地上。
在她面前,有一颗高大的榕树,那枝繁叶茂的榕树直冲天际。
看着那颗树,眼眶中再次雾气氤氲,胸口的某个地方慢慢被撕裂,疼得她呼吸停滞。
她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这可随处可见的榕树,而是因为那榕树上迎风飘荡的黄丝带。
是那么的孤寂,缪落,它们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那清冷的风过,也听不到它们的低诉。
她走过去,站在树下,手摸着那丝带,将它们贴在脸上。眼眶中的泪水,到底还是没有被她逼回去,瞬间滑落,打湿了绸带。
仿佛听到了他在问,‘那黄丝带代表什么。’
‘代表思恋。’那个时候的她,回答得有些不耐烦。他太笨了,给他说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竟然还不知道故事的寓意。
慕容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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