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说公子啊,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我虽然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我是男是女还是分得清,喜欢女人还是男人我还是知道的吧。而且,你就凭一张画像,和我大哥他们的胡言乱语,就认为我是你那个什么……什么宋那啥的,也夸张了。你总不可能,连她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吧。”
现在她要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个人的死闹经打一个结,“这个大千世界,这么多人,数都数不清,但是终究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而且这两种人,都是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所以,长得像的人到处都是!说不定,我话的那个人,就是我一个朋友,他无意间,不小心和公子长的像了点而已啊。”
“又刚好,你那日从山下过,他们又不小心抓到了你。所以,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有这么多巧合吗?有这么巧的事吗?”他不悦的说道,口气仍有火,无处发泄。
但是,这个宋二说的也不无道理,宋希濂不可能一下就变了容貌,而且也不可能变成了一个男的。
只是,他心里就是不甘,非常的不甘。
“哎,公子,你也别气了。宋某相信,你一定会找到那个女子的。”她把悄然下了药的酒递给慕容池,假惺惺的安慰道,“说不定,明早醒来,她就站到你面前了。”
“我每天睡觉之前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每一天都是都由失望开始。”接过酒,他举杯一饮而尽,一脸的忧伤,连声音都是那般的惆怅,听得宋希濂鼻子竟有了些酸意,胸口的某个地方掠过一抹轻微的疼痛。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放肆!”宋希濂话音刚落,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又被提了起来,然后被一只大力的手一推,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那尖锐的疼痛瞬间袭便全身,让她尖叫,可她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脖子上就冰凉一片。
一低头,宋希濂哑然失声,惶惶的看着突然红了眼的慕容池,怯怯的说道,“兄台,你的剑怎么到了小弟的脖子上啊。赶快拿开,这东西可是不长眼睛的啊。”
“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她努力回想,抬手手指抓住剑身,“我说,这个东西不长眼睛。”
“前面一句!”他怒斥道,这个人真的是太狂妄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小声的念道,却在想,这句话也说错了吗。这不是很符合他慕容池的个性吗。
话一落,那剑突然压下来了一点了,几乎可以听到肌肤破裂的声音。
“不准你这么说!你也不配说她!”他眼中布满了血丝,杀气腾升,“你不能用这么低俗的话形容他,她岂能是一般女子可以比的。她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像她那样特别。你竟然用这么这等词来说她。今天我定,杀了你!”
扣住剑的手,陡然一松,无力的垂落在地上,撑着她柔然的身子。
眼眸中水汽氤氲,只觉得鼻子酸痛的要死,心上那轻微的疼痛,突然变得剧烈不堪,让她无以承受。
慕容池,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对你来说,真的是这么特别吗?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堵的发疼,许久才说到,“对起。”
这三个字,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沉重,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口,心里五味瓶顿时搅翻。
他收回剑,俯身拉起了她,坐回了位置上。
两人,再次相视无语,就像才坐在这个桌子上一样,心却却是截然不同的。
才进这个屋子时,他自信满满,即忐忑,又欢喜。可现在,他就像一个从战场上失败的战士,除了绝望还有一身的伤痛。
而她,由先前的恐慌,不安和警惕变得了感动,内疚和……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