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
抬手为她掖好辈子,南宫令的目光久久无法从她暗自发青的脸上移开。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刚撩起帘子,就看到一脸愁容的慕容池大步上来。
师兄,怎么了?”
“中毒了。”把手中的银针裹布递给药婢,南宫令方才掏出怀里的白色丝绢,轻拭头上细密的汗珠。
“中毒?”慕容池目光定在南宫令手上的丝绢上,怔怔的重复这两个字,许久才反映过来:“真的中毒了?那现在?”
“师弟,不用担心了。毒已经除去了,只是不知道她何时醒来。”
话音刚落,就看见慕容池闪进了屋子,掀开宋希濂身上的被子,伸手要去抱她。
“你做什么?”南宫令一把拦住慕容池。
“既然师兄说,解了毒,那我就带她回去。”话语间,他已经抱起宋希濂。
“如果你想她提前死,现在大可回池王府。”南宫令,收回手,抱在胸前,冷冷的说道。他不能阻止慕容池,如果自己上前拦住,他定会执意带她走。
“什么意思?”慕容池停下步子,用力的抱紧宋希濂,疑惑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南宫令。
“她是慢性中毒,虽然现在毒是解了,可毒素仍残余在她身子。必须每日施针才能彻底解毒。我之所以带她到这间屋子,是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药疗房,所有的家具都是用药材做到这样有助于她身子回复的更快。”说罢,南宫令出了内屋,坐在桌子旁,独自饮起茶来。
慕容池之所以要执意带她走,也是因为顾及自己吧。
正当这时,门外也传来了徐安的声音。
进门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徐安虽说是外人,但一眼也明白了。毕竟,自己受命调查过南宫公子和王妃的过往。
分别向两人请了安之后,徐安在慕容池耳边私语了什么,只看到慕容池脸色突然一僵,清澈的眸子幽深如潭,眼角却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
“那就有劳师兄代为照顾了。”虽说极不情愿,慕容池还是把宋希濂放回床上,凝视了半天,才带着徐安离开。
“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凭着对慕容池的了解,定是朝廷出了大事,不然,他不会就这样离开的。
向旁边的下人吩咐后,南宫令起身再次进了内屋,坐在宋希濂的旁边。
恍然间,他竟看到宋希濂的手指动了动,才开始以为是看错了,结果她果真动了,还睁开眼四下打量。
意志力真坚强!南宫令不由的暗自佩服,她中的毒就常人来说很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她非但没死,竟这么早就醒了。
宋希濂缓缓的抬起眼,虽说眼角发涩,可比起之前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现在可是说是解脱了。
四下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和那一阵阵刺鼻的药味宋希濂又清醒了一分,至少,她确定,这里不是阎王殿。
就说嘛!我宋希濂是杂草,那容易这么死!
“醒了?”
谁?宋希濂抬起眼,向那个声音来源寻去,竟发现他出自头顶上方,让她看得好不吃力。
哇?好帅的人啊。宋希濂呆呆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南宫令,不由的睁大了眼睛。
为何这般面熟呢?
“醒了,就喝药吧!”看到她眼中的疑惑,惊愕,以及点点精光。南宫令笑了笑,她身子真的是比常人还好。拿了一个药垫,把宋希濂扶起靠在床上,南宫令转身出去拿了药进来。
那个男子,俊逸的脸上,有着让她好生面熟的笑容,他眼中的关切,竟让自己回到了出嫁之前。看到南宫令进来,宋希濂眨了眨眼,再仔细的把眼前人打量,随即一愣,茫然的脸突然僵住。
“南宫令!”难怪这么熟悉,虽说自己吃坏了脑子,可是这张脸她宋希濂还是记得的。因为还有一笔账没有和他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