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斐仁烈道:“第一,你以后叫我的名字。第二,拍摄期间包吃包住。”
斐鸢听罢,一时愣住了,随即大笑起来:“斐先生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想跟她亲密一些,甚至可以无条件赞助她的新品宣传。
“你答应?”斐仁烈深邃的眼眸看过来。
斐鸢一边大笑,一边点头:“当然。这样的便宜,我怎能不占?”她可是大奸商,他自己送上门来给她吃,她拒绝就是傻子。
斐仁烈听了,心中一松,见她笑得快活,不禁也笑了。
从前不知,原来她是这样单纯而有趣的人。
赵梅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脸的愧疚:“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今晚不能陪床了。斐先生,既然你跟我们老大是认识的,就麻烦你照顾我们老大吧?”
斐仁烈看见赵梅朝他挤眼,心里赞她识趣,点了点头:“不客气。”
不等斐鸢说什么,赵梅一溜烟儿跑了。
当然,不是真的跑,她才没那么不讲义气。她只是躲在隔壁,这样万一老大有什么,还可以电话呼她。她一边赞叹自己的机智,一边电话告诉其他人进展情况。
“赵梅净胡闹。”斐鸢有些尴尬起来,抬头对斐仁烈道:“斐先生,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也没事的,这里的护士都很尽责。”
斐仁烈挑了挑眉:“你刚才答应叫我的名字。”
“斐仁烈。”斐鸢叫道,心里有些好笑,看他的样子,似是当真要追求她的,“你回去休息吧。”
斐仁烈长腿一伸,换了个坐姿:“我留下照顾你。”语气不容拒绝。
斐鸢打量他一眼,心里暗暗道,原来是个雏儿,这么土的泡妞法子都能使出来。
“那你自便吧。”斐鸢说完,便躺下睡了。
她素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斐仁烈一早就知道,见她在他面前并不装模作样,倒是欢喜居多,不觉声音温柔道:“你睡吧。”
斐鸢的眼珠转了转,没有睁眼,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东西,半天没睡着。
她一向觉少,这时睡了,半夜多半要醒了。索性打算起来,跟他聊上一聊。谁知睁眼一看,斐仁烈就坐在床边,眼神温柔地盯着她瞧。一时间,头皮发炸:“你一直盯着我看?”
“没有。”斐仁烈被逮个正着,立刻否认道。
殊不知,在斐鸢的眼里,否认就是承认。一时间,又是羞,又是气,还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你为什么打着认得我的幌子接近我?”
“我说了,只怕你不信。”斐仁烈低声说道,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受了伤,不要想太多,快睡吧。我虽然对你没安好心,但也不会加害于你,你安心休息便是。”
习惯使然,他有时说话改不过来,会文绉绉的。斐鸢听了,愈发觉得奇怪,哪里还睡得着:“我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只管说你的。说吧,你为什么对我没安好心?”
“我想和你变成‘一家人’,难道你认为这是‘好心’?”斐仁烈见她固执得要命,没法子只好说道。
斐鸢陡然瞪大眼睛,一时间气喘不休:“你,你——”
亏她当他是个雏儿,还说他招式土,哪知道人家说起甜言蜜语起来,段数高得不得了。
斐仁烈见她气得眼睛都睁大了,说不出的可爱,不禁低低地笑起来。
“哼,你就慢慢‘想’吧!”斐鸢难得被人调戏成功,心里有点恼,又不甘就这样被调戏了,骄傲地道:“这样‘想’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从来没有一个成功的,你当然也可以慢慢‘想’!”
斐仁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心里记挂的小姑娘,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如此生动,如此活泼。
一股感激油然而生:“好,我慢慢想。”
他一点也不着急。
他唯一输过的人,就是阿容。现在阿容不在,他再不会输的。
其实,他输给阿容的地方,也不是品貌不如他,而是身份。他跨不过那道名为伦理的坎,所以他自己放手了。
若非身份的阻拦,他放手去搏,未必争不过阿容。
他,斐仁烈,身为武成王,正经的皇子皇孙,可从没打过败仗。
斐鸢看着他气定神闲,好似当真不着急似的,有些气闷。说也说不过,压也也不住,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认得我?”斐鸢又问道。
“我的确认得你。”斐仁烈说道,“我认得的那个你,只有十三岁,机敏灵巧,一心孝敬爷爷奶奶,全世界只有他们被你放在心尖上,其他人都入不了你的眼。”
斐鸢一听,不由怔住。十三岁的她?一时间,被压抑的过往悉数涌来。爷爷奶奶慈爱的模样,温暖的话语……悉数浮现在脑海中。随即而来的,是无边的悔恨。
“你的确没安好心!”斐鸢透过雾蒙蒙的视线,冷冷地看着他,“你故意提起我的伤心事,想叫我伤心难过,一蹶不振?可惜叫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