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拳头朝斐仁烈的头上打过去:“有两把刷子就敢乱管闲事?小子,告诉你,闲事可不能乱管!”
斐仁烈眉头一皱,脑中闪过两个字:“刁民。”
高大的身形退后一步,略一闪避,便避过男子的拳头,随后竖掌为刀,飞快在男子颈后一砍。瞬间,男子便被砍晕过去,斐仁烈一手提住他的领子,丢到一旁:“带下去!”
他素来发号施令惯了,一言一语均带着威严,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那几名约莫是男子的父母等人,接住了男子,听到斐仁烈的话,抱住男子就要带走。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凭什么?你是谁啊?怎么敢打人?”
一个老妇人哭嚎起来:“儿子,你怎么啦?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儿子啊?”又对斐仁烈喊,“你不能走!你打了人,跟我们去警察局!”
被砍晕的男子方才打了医生,又怎么有医生愿意给他治?何况斐仁烈方才只是把他打晕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根本不用治。因此,全都不想搭理,只是劝他们把人带走。那群人却是赖定了,吵闹得厉害起来。
“你干什么——”忽然,眼前沉下一片阴影,闹事的几人抬去头,只见斐仁烈走过来,不禁都是一惊。却见斐仁烈手起手落,飞快几下,众人全都被砍晕在地。
“带走!”斐仁烈丢下一句,而后看也不看几人,抬脚走到手术室对面等着了。
医生与护士们见这件棘手的事,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心里很感激斐仁烈,因此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围过来把晕倒的几人抬下去了。
走廊上恢复了寂静。非缘酒庄的几名员工相视一眼,走了过来。
方才他们都看见了,斐仁烈看了一眼手术室后,才过去将医闹的那些人制住的。
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在担心老大耶!甚至敢跟医闹的人出手,他到底是什么人?
“先生,您这身手从哪里学的,可真酷!”一人走过来套近乎道。
斐仁烈看了他一眼:“家传。”
“哇,家传?那您家里一定很厉害喽?”那人兴奋地说道。
斐仁烈眼中闪过骄傲,抿了薄唇,略略颔首。
这般酷酷的模样,更叫几人兴奋得很,想跟他亲近,又不知道怎么亲近。想了想,凑过去问道:“先生,您认得我们老大啊?”
斐仁烈听他问,眼前闪过女子的面孔,心中一动,说道:“从前认得一个人,跟她同名。”
“是吗?”听到这里,那个女员工立刻激动起来:“可能先生跟我们老大是旧识?但是好些年不见了,已经忘了对方的模样?好说,我拿名片给您,您看是不是一个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随身的包包掏了起来,很快掏出一张酒红色的小卡片,递过去道:“这是我们老大的名片,您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斐仁烈没料到女子会这样想,伸手接过小卡片,脑中同时浮现出“名片”的词意解释。待低头一看,顿时心神一震!
“非缘酒庄!”斐仁烈脱口而出道。
女员工立即骄傲地道:“不错,我们老大就是非缘酒庄的老板!”说到这里,冲斐仁烈挤眉弄眼起来,“帅哥,我们老大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这个女子名叫赵梅,是跟了斐鸢许多年的骨干,平时私交也不错。她平时喜欢看爱情小说,脑洞也不是一般的大。只见斐仁烈这样优秀的男人对老板的态度似乎不一般,小宇宙就烧起来了。
斐仁烈紧紧捏着名片,用力得指节都发白了。
斐,跟他一个斐。鸢,正是那个鸢。
是巧合?是天意?他情不自禁想起,那时在耳边响起过两遍的话:“机缘孽缘一念间,情霄云散现前缘。”
这般想着,嘴唇情不自禁都有些颤抖起来。天下间,有没有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但是又情不自禁想起,第二次见到她,是在紫霞山庄的门口。他问她叫什么,她脱口而出:“斐鸢。”后来被他的眼神吓到,才改口道:“姓李,李飞鸢。”
是了。
必定是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暴露自己的姓氏,怕屠姓给她招来灾祸,便起了个化名斐鸢。然而斐乃皇姓,她一开始忽视了,随即又注意到了不妥,连忙改了。
如果是寻常百姓,可能会口误。可是她那样机灵百变的一个人,说话做事心里都有数,又怎么会暴露这样的错误?
这般想着,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