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片刻的僵硬。不由得,再度打量起面前的人。忽然,开口说道:“看来姓孟的没少给你说当年的事?”
“还好。”屠飞鸢不置可否。
嘉仪公主看着她淡然的模样,心里不禁又恨起来:“差点又上你的当!幸好你提醒了我!”
“来人,掌嘴!”嘉仪公主冷冷下令,嘴角扬了起来,“你那个贱人娘,就会故弄玄虚,没的也给她说成有的,有的能给她说成没的。你爹分明早就死了,你还想拿他保身?”
屠飞鸢心里叹了口气。随即,眼神一厉,猛地推开钳来的婢女,飞快追上嘉仪公主,抬手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都别动!”
“啊!”嘉仪公主顿时惊叫一声。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厅里顿时骚乱起来:“大胆!放开公主!”
嘉仪公主被一个沉沉的身子勒住脖子,难受无比:“贱丫头,放开本宫!”
“放开你?”屠飞鸢冷笑道,左手勒着嘉仪公主的脖子,右手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对围过来的侍女们道:“都别过来!不然,我可不知道会做什么!”
嘉仪公主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屠大海与温倩都死了十三年,她还怀恨在心。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屠飞鸢心中暗叹,把簪子握在左手心里,对准嘉仪公主的脖子,而后伸手去解嘉仪公主的腰带。
“你做什么!”嘉仪公主顿时惊怒道。
屠飞鸢道:“我劝公主最好松手。不然,我这根簪子扎了进去……公主别觉得我不敢,我是贱命一条,有公主垫背,死了也不亏。”
嘉仪公主的脸色铁青,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贱人!贱人!你跟你娘一样,都是贱人!”
屠飞鸢懒得跟她打嘴仗,只去解她的腰带。嘉仪公主不肯,与她挣起来,脖子上扎着的簪子便越陷越深。刺痛从颈上传来,嘉仪公主终究怕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是公主,没得给这个贱丫头垫背。
手一松,任由屠飞鸢解了腰带,而后瞪向周围的婢女:“还看什么?转过身去!”
屠飞鸢解下嘉仪公主的腰带,便缠在嘉仪公主的脖子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嘉仪公主就绑在她身上了,跑也跑不脱。哪怕有人放暗箭,她也要嘉仪公主做挡箭牌。
“臭丫头,贱丫头!”屠飞鸢的意图十分明显,嘉仪公主显然看破了,气得脸色发白。
屠飞鸢不理她,将她的脖子和自己的手臂绑在一起后,又用右手拿着簪子,对准嘉仪公主的脖子。做好两手准备,才膝盖一弯,就地一坐,思索起来。
“臭丫头!贱丫头!”嘉仪公主被迫也坐在地上,如此不雅的姿势,令她恼怒不已,“快把本公主放了,不然抄你九族!”
屠飞鸢不答,只把对准她脖子的簪子往里送了送。顿时,嘉仪公主不敢吭声了。
屠飞鸢这是豁出去了,一个豁出去的人,还有什么害怕的?嘉仪公主气得脸色铁青,攥着手心,咬牙说道:“你到底要如何?”
“让我想想。”这一回,屠飞鸢开口了。
她亦不知道要如何。一开始,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此时的确要想一想,如何收场才好?
玉峰山,太子别院。
“好,好,你做得非常好,下去领赏!”太子斐仁皓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侍卫队长的肩膀,满是赞赏地道。
“属下告退。”侍卫队长垂首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斐仁皓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后,便看向趴在地上的瘦弱身影,很是满意:“小东西呀小东西,你又不是不记得路,跑出去这么久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嗯?”
阿容闭着眼睛,趴在地上,一身麻布衣裳被血染红,脸色苍白。
“你瞧瞧你,穿的什么?”斐仁皓指着他浑身的打扮,“才几日不见,瞧瞧这头发,都枯了。唉,你说你,本太子对你这么好,你却非要过下等人的生活,你为何如此想不开呢?”
阿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仍旧一言不发。
“来人,给他洗刷干净,再换上衣服。”斐仁皓下令说道,“好好伺候着。”
几名漂亮侍从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阿容,说道:“殿下,他身上的箭……恐不好洗刷。”
“手脚上的都拔了,胸口的这个不要拔。”斐仁皓皱了皱眉,“他虽然生命力顽强,这根箭也的确险了些……来人,去请沐神医!”
孟庄主与沐神医吃过饭,在葡萄园里散步,周围时幽幽的葡萄清香,二人却并无浪漫感觉,想起白日里的事,各有心事。
忽然,下人来报:“庄主,夫人,太子殿下派人来传,叫沐神医前去。”
“这么烦人呢?”孟庄主皱起眉头。
沐神医也不高兴:“什么时候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