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里做得不合适了,让沈家老爷收回果园不给我们管理了?”
原来,今天下午,沈家忽然来人,要收回之前给王家打理的果园,原因却没有说明白。而王家打理这座果园已有几年,每年都从中得许多利,又哪里舍得?何况,沈家平白无故要收回去,究竟是家里做得不好,还是王青青那边出了什么事?王村长却要问明白的。
沈家的下人只道:“夫人派我们来收回果园,另找人管理,需要给你们什么解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来的这几人是沈夫人身边的人。在沈家,王青青仗着肚子争气,很有几分与沈夫人分庭抗礼的意思。沈夫人身边的人早就看不惯了,终于得了机会,哪里肯给王家人好脸色看?
周围聚了许多村民们,站在不远处看热闹。当着村民们的面,如此被打脸,王村长心里很不痛快,脸色便拉了下来:“这果园是沈老爷亲口叫我们管理的,沈夫人不能夺去。”
在王村长的眼里,沈夫人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而已,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事?心中便想,必然使王青青近来更得宠了,惹得沈夫人开始坐不住了,拿王家开涮了。若是如此,王家却得硬气一些,不能给王青青丢人。
“呸!”沈家的下人闻言,张口吐出一口唾沫,落到王村长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夫人说的话,便是老爷的意思,你快把果园的钥匙交出来!”
“放屁!我们家青青给沈老爷生了儿子,是沈家的大功臣,这是沈老爷为了给我们家青青脸面,才将这座果园给我们打理的!你们夫人凭什么要走?她没资格!”邹氏见王村长被吐了一脸唾沫,又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顿时火了,叉腰走出来骂道。
沈家下人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这座果园是沈家的,我们老爷和夫人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老爷能给你打理,我们夫人也能收回来。既然你们不交钥匙,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抬手朝里一指,“给我搜,把钥匙搜出来!”
“你敢?”邹氏急红了眼,站在大门口,不让沈家的下人们入内。
“滚开!”一名下人抬手推了过去。
邹氏被推了个踉跄,一把跳起来,抬手就挠下人的脸:“你算什么东西?你们夫人算哪个牌面上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也有脸学人家冲威风?呸,老娘挠死你!”
下人不防被抓到脸上,顿时被抓出几道血印子,抬手给了邹氏一个巴掌:“臭娘们,敢抓老子?”
王村长脸色一沉,朝周围一挥手,说道:“他们欺人太甚,给我把他们赶出大牛村!”
一声令下,王家人全都出动,气势汹汹地涌过来,只靠撞的就把沈家的下人们撞倒在地。
“你们还敢打人,咱们走着瞧!”打头的那名下人,指着王村长说道。脸上气愤又不甘,手脚并用爬起来,带着人走了。转过身,背着众人的脸上,神色一转,浮现一丝得意。
王村长没有看见,只见轰走了沈家的下人,心中出了一口气。只不过,脸色仍然不好看,想了想说道:“去把屠家丫头请过来,我有事问她。”
恰巧今天屠飞鸢回来得早,站在灶边,拿着刀,把羊肉切成块,准备做孜然羊肉吃。
旁边,屠老汉拿着刀在削竹钎子,口里呵呵笑道:“阿鸢净给我们弄些稀奇古怪的吃食。”
李氏在灶边弯腰拢着柴火,闻言抬起头来:“可不是?今天中午吃的炒豆芽,豆子香喷喷的,芽儿脆生生,吃着真好。”
“可不光黄豆能发黄豆芽吃,绿豆发出来的绿豆芽,吃着更脆呢。”屠飞鸢一边切肉,一边说道。
李氏便道:“改日阿鸢再泡上了,做来给我们尝尝。”
“削这些够不够?”屠老汉握着一把竹钎子走到灶边,给屠飞鸢看。
尖尖细细的钎子,削得圆润润的,与前世见的一般无二,甚至还要更好一些,连刺儿都几乎见不着,屠飞鸢不禁笑着接过道:“爷爷的手艺真棒。”
“若是这点子事情也做不了,你奶该嫌弃我了。”屠老汉呵呵笑道,往灶边看了一眼。
屠飞鸢笑而不语,往钎子上串着肉。才要串好的时候,院子外头走来一人,叫道:“黑妞子,跟我走,村长叫你!”
“什么事?”屠飞鸢讶了一下,抬头问道。
那人没耐心地道:“我怎么知道?你快点儿,耽误了村子的事,你赔得起?”
哼,她赔不起?屠飞鸢垂下眼,一丝不苟把剩下的肉都串好,这才慢条斯理地洗了手,往院子外头走出去。
“瞎磨蹭什么?快点走!”那人不耐烦地道。
屠飞鸢冷冷看他一眼:“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