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斐争此时并不急,因为他清楚君卿舞的身体,如今,君国后继无人,君卿舞死去,那皇位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君斐争手里。
可是……
目光看向阿九的小腹,这个孩子,终究会露面天下。
而那个时候,君斐争还能如此冷静?还能不出手?
而身体已经不堪的君卿舞又如何能保护这母子。若是他真的撒手而去,谁保护他们?
“那你画这个地图,难道是想派人去偷那血凝珠?”
看了图上的机关,恐怕苍蝇都飞不出去。
“现在时间不多,也恐怕是唯一的方式。地图我就要画好,倒时候会派一些人前去试探一番。”
阿九看着那地图,目光紧锁,“你以前去过景王府?”
因为图太过仔细了,每一个细节都有,而且标记的位置亦十分的精妙。
不过是随意问出的问题,然而眼前的男子脸顿时成死灰一样的白,甚至于那握着茶杯的手因为某种莫名情绪而发抖。
“去过,很久之前。”
最后,景一碧眸光移开,看着跳跃的火苗,轻声的说道。
而眼底,掠过一丝恨意。
手中的杯子突然被捏碎,听得啪的一声,水打湿了身上的衣襟,于此同时,景一碧痛苦的皱起眉头,身子因为决裂的疼痛而颤抖起来。
很多年前,有些记忆对过去的他来说,有人空白。而此刻,突然觉得那样的不堪和肮脏。
“你怎么了?”
阿九放下地图,忙将他抱住,“你别动,躺着。”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平方,盖上褥子。
“阿九,你先回去吧。”景一碧闭上眼睛,声音突然多了一分疏离,“我想休息了。”
“好。”
阿九忙起来,然后又看了看景一碧,“我明天再来看你。”
“别。”
景一碧睁开眼睛,正要阻止,而那个女子已经出了屏风,不得已,他慌忙喊人进来吩咐一番。
“公子,她已经安全回宫。”
屋子里,景一碧依旧靠在榻上,双眸紧闭神情十分的疲惫,双唇亦没有丝毫色彩。
听到回禀的声音,方才睁开眼眸,看着眼前跳动火苗。
屋子里,相思子的味道带十分浓烈,“路上可有人跟踪她?”
“并未发现其他人跟踪她。”
“恩。”
目光落在相思子上,他细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道,“为何今天她来,你们都没有发现?”
声音带着点怒意,明风站在暗处神情微暗,并没有答话。
其实,后面,还是发现了阿九存在。
并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他故意将阿九放了进来。
“卑职疏忽。”
“下次,不要让她出宫。”
说完,他闭上眼睛没有在说话,唯有明风在暗处,无耐的看着景一碧,然后悄然退出去。
光线十分的柔和,让白色的帷幔帐子看起来更加的轻柔,君卿舞睁开眼,转身看向里面,登时坐了起来。
里面,没有人,伸手过去,阿九睡过的地方冰凉。
好似根本没有过人一样
翻身下来,甚至都来不及穿衣服,他赤脚踩在地毯上,冲冲的绕过屏风,正要推门出去,看到阿九裹着紫色的貂领走进来。
“醒了?”
她手里端着热茶,头发还披散在肩头,眉目清丽。
杯子里的水冒着热气,拂过她脸颊,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朦胧和不真实。
“你去哪里了?”
他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虽然握着茶杯,然而手背却十分的凉,甚至刺骨。
“睡到半夜,平安闹腾的厉害,总是想吐,便起来坐着舒服些。还让秋墨给我泡了点茶。现在喝了,到觉得清爽了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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