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愤怒的盯着君卿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笑着退了一步,面带讽刺,“你以为朕认不出来上次荣贵妃拿出的那张纸是谁写的吗?”
他和景一碧相识多年,怎么会不认识景一碧的字。
阿九脸色瞬间苍白,说不出话来,手心只是冒着冷汗。
景一碧一心想要辅佐君卿舞,别无他心,衷心可辨。然而,自己似乎一次又一次的害了他,今日,她的确不该对景一碧太接近,这种只会对他照成困扰。
“你知道朕为何不处置他吗?”
“为什么?”
“因为,景一碧与你,他是朕的左右手,而你算什么?”他冷冷的笑了起来,这个女人算什么,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他又何必将她放在眼里。
更何况,她一开始就他安排的棋子而已。
“朕怎么可能为了你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责罚他。更何况……”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苍白还是苍白,“你这个样子,根本和她无可比拟,如何能入得了景一碧的眼睛。”
阿九扭头躲开他温热的手指。
曾经两次,都觉得君卿舞的手,温暖如玉,那指尖放在她身上时,总有一种莫名的温暖,直到达她心底。
甚至,每次看见他的手,她都会不由想起,他在海棠殿救她的情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竹夹去掉,神情专注。
而也就是昨晚,他的手依然温暖,抚遍了她全身。
她,轻声唤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唇边有一丝苦笑,阿九淡淡的回答道,“谢谢皇上提醒,臣妾只有自知之明。”说罢,转身走出了西街,走到路口,才发现手上还捏着烤地瓜。
烤地瓜,已经凉了。
阿九抬手,扔到了角落。
君卿舞收回手,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突然觉得吃了一闷棒,本来还有讥笑的话,却看见那女子已经转身离开。
第二日,景一碧也没有来,阿九亦没有问,君卿舞更是没有来,也没有问。
阿九在房间,看着五娘帮她教导着十几个女子,而她自己则低头,默默的勾画着这里的地形图。
明晚,二十暗卫……腰间的伤口涂是是景一碧以前送来的药,不过几天就愈合,伤疤也开始脱落,但是并不代表了痊愈。
明天,她能躲过吗?
这两天,暗自出现的护卫越来越多,慕容屿苏也并没有来?
阿九低头看着腰间的福牌,那是景一碧送给她的。
君卿舞说,就你的样子,根本就没法和她相比,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这一世的十一,你爱上了其他人么?
次日,落花楼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帝都几乎所有的贵族都来到了这里,甚至于久不见的十二王爷也赶了过来。
舞台的二楼,十个包间全都被预定,因为这一日是,君国第一美人苏眉死后,第一次有人在台上表演‘落花流水。’
慕容屿苏带着他的护卫已经入座,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
而阿九依旧一副少年模样的打扮,藕荷华服,白沙为领,头发用碧绿簪子梳得一丝不苟,身体笔直的站在落花楼的门口。
君卿舞和景一碧一同下的马车,一人身形宛若白雪,飘逸灵动,姿容高贵。一人浅碧的外套,容颜秀丽漂亮。
知道身后慕容屿苏的人在监视自己,阿九走上前,对着两人微微一行礼,然后跟着走进了落花楼。
三人的包间刚好在慕容屿苏的斜对面,藏开的窗户能看到阿九的背影,而她对面则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碧公子,至于传说中的君卿舞,慕容屿苏的位置恰好挡住,怎么也看不到。
落座的时候,阿九举起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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