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何须管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再说了,你马上就是一具尸体了,我又何必在意你的看法。”安栋突然大笑出声,墙头之上的他看着烟冷二人,眼神中透着怜悯。
“你想做什么。”见他如此,烟冷也模糊猜中了七八分,可越是明白他的想法,自己越是忧心如焚。
“哈哈,不愧是冷月公子,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放心,你在乎的那个人,我很快就会还给你,只要到时你还敢要。”见烟冷越是心神不宁,安栋的笑意就越深。
烟冷怒视着安栋,“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动云殇一根汗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哼,那就等你们活下来再说。”只见安栋飞身一跃立在院墙之上,附在唇畔的笛让烟冷一惊,接踵而至的笛音缓缓流淌,宛如一把利剑硬生生的撕裂了周围的空气,难掩的压抑使闻笛声者心神逐渐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
“将此药服下。”烟冷闪身到赫连祁身旁,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在他手中,“这药可护住你的心脉,还可静气凝神。”
“不愧是冷月公子,你果真不容小觑。”话音一落,耳畔再次响起那如泣如诉的笛音,时而如沙哑的尖叫声,时而又像低声的呜咽,此笛音能引起人心底最阴暗的共鸣,心中若稍有片刻的迷茫,这笛音便会趁虚而入。
平静的空气中忽然一道有力的剑风横少而过,烟冷同赫连祁堪堪避开这道险些夺命的剑气,手中所持的兵刃在烟冷看清来人之时,手上的动作僵在当场。
“云殇!”眼前的他依旧白衣似雪,英俊挺拔的身姿让烟冷有片刻的晃神,眼前的他依旧是他,只是在烟冷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心痛如绞,滚烫的泪滑落脸庞,烟冷颤抖着向他走去。
“小心!”赫连祁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当云殇举剑向烟冷挥来的那一刻,赫连祁将烟冷扑倒在地,剑锋贴着他的发丝而过,“你疯了吗?这样接近他,你会死的。”
“小心。”躺在地上的烟冷猛然推开赫连祁,并快速向旁边滚去,稳住身形,烟冷二人同时回头,之前所在地方上一道深入地面的剑痕让二人心中一寒。
没有片刻的停歇,云殇再次向烟冷攻来,左闪右避,手中的银针紧紧握在手中,至始至终都不愿出手伤他。赫连祁在一旁焦急万分,他所有的攻击如数被挡了回来,几番下来,烟冷二人皆是狼狈不堪。
“啊!”脚下不稳突然跌倒在地,刚想要爬起身,脚踝处一阵剧痛让烟冷再次跌坐回去,眼看着云殇立在自己面前,举剑便要挥落,这一刻烟冷绝望的闭上双眼。迟疑许久,那近在咫尺的剑迟迟没有落下,当烟冷不解的睁开双眼,“云殇?”
“烟,烟儿,杀,杀了,我。”看着头顶上悬着的剑,云殇已经扭曲的面容,此时的他极力克制着。
“嗯?没想到母毒都不能完全控制住,真是个怪物。”安栋愤然的啐了一句。
“烟儿,快,杀,杀了我,快。”耳畔的笛音越发急促,云殇额间的青筋暴起,烟冷拼命的摇着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听话,杀,了我。我,不会伤,你,死也不会。”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流下,看着他的样子,看着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有泪不争气的落着,她该如何是好?
“小心!”在烟冷晃神的片刻,突如其来的力道将她带离之前所在的地方,一切的尘埃落地,云殇再次恢复如初,“云殇。”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在这么呆下去我们都会被他杀死的。”赫连祁的担忧不无道理,云殇此时被母毒控制着,身体整体的素质翻了不止十倍,这样的他常人根本伤不了他,更别提想要将其制服了。
“控制?笛音?”烟冷抬头看向院墙之上的安栋,至始至终这笛音都未曾停过,是不是解决了这笛音,母毒接收不到指令便会停下来?
“你的意思是?”赫连祁看向墙头的安栋。
“云殇的目标是我,既然如此我来引开他,你想办法解决掉那燥人的笛音。”烟冷定睛看向院墙之上的男子,敢动烟冷所在乎的人,她定会回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事情却远没有他们想的这般简单,安栋有云殇护身,无论他们作何努力皆是无功而返。
“这可如何是好?”
“好像安静下来了。”风中只剩这呜咽的笛声,镇中的纷扰吵闹渐渐停歇。无意间手腕划过腰际,腰间的坚硬让烟冷如梦初醒,烟冷取过腰间的玉笛,指尖抚过笛身。
“哈哈哈,安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控制他多久。”烟冷注视着安栋,面上的笑意不达眼底,由心底而生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笛音缓缓流淌,宛如流过心间的山泉,清澈悠扬,此曲宛若灵泉洗涤过身心,使闻曲者静心凝气。笛音缓若清风拂面,笛音急若流水叮咚,云雾逐渐淡去,空气中也散了那微凉的阴寒。安栋的笛音依旧再继续,一旁的云殇却受着两边的笛音所扰。
“云殇,用心好好听听此曲,好好听听此曲,听听。”烟冷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一遍又一遍的吹奏这曲安魂咒。
“啊!”划过天际的一声怒吼,赫连祁第一时间挡在了云殇面前,可云殇却迟迟未有其他动静。
“云殇,你听到了对吗?我知道你听到了,你听到了我的呼唤。云殇,我在这里等你,一直都在这里,你快回来吧。”安魂咒一遍又一遍的吹奏,顺着指尖鲜血渐渐染红碧玉笛身,而烟冷却对此浑然不觉。安栋继续着他的笛音,可这笛音却逐渐纷乱,断断续续难以连成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