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着月光依旧看不清这陡坡有多深,几番思忖后她起身另寻下山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久,悠悠转醒的烟冷睁开眼睛,看着微亮的天空,周围还有萦绕不散的丝丝雾气。试着想坐起来,轻轻一动扯得浑身的伤口青疼。
“这是哪里?我记得月香绮要杀我,然后我从陡坡上滑了下来,好像后来有谁接住了我,是谁来着?”烟冷摇了摇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却突然看见离自己不远处一抹熟悉的红色,顾不得满身的伤口,烟冷径直向那抹红色爬去。
待烟冷看清身旁的红衣男子,她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红色的锦袍满是大大小小的口子,他面色惨白,脸上还有斑斑血迹,左侧的胳膊不自然的扭曲,左腿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是骇人。
他悠悠转醒,见到望着他哭的烟冷,嘴角用尽力气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啪嗒啪嗒,一颗又一颗的泪珠砸在他不自然扭曲的左胳膊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
“呵,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你死吧。”
“你。”
“或许对你来说,我死了才是最好。”
“不,不是的,我还没找你报仇的,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你现在还不能死。”
“呵呵,灭门之仇啊,还不止呢,我还要了你的身子,还有可能是你未来孩子的爹爹,新仇旧恨还是要一块算的好。”见他已经苍白如此,嘴边却依旧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你,无耻!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开这没营养的玩笑。”听了苏璟珅的话,到使烟冷一扫之前的阴郁,破涕而笑还不忘瞪他一眼,啐他一句。
“还是笑着好,笑容才适合这个年纪你。你和辰熠真的很像,如果不是先遇到他,可能我……咳咳!”烟冷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别说话了,别说了。你好好休息,等伤好了再说也不迟。”
“咳咳,等我伤好了,说不定又像之前那样了。”
“不会不会,我答应你就是了,等你伤好了也不会不理你。”
“恩,那我们就暂且化敌为友吧。”
“好,你先在这等会,我去四周看看。”
待他好一些,烟冷起身在附近翻找出几跟树枝,她将树枝上的分叉细枝撇掉,然后用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布条合着树枝固定住他脱臼的左臂。
“忍着点。”烟冷看着他腿上的伤口吞了吞口水,一咬牙将伤口上被血凝固的锦布撕开,将伤口简单处理后用刚采的草药在口中嚼烂敷在伤口处,最后依旧用布条和树枝固定住。
“好点没?”
“对不起。”他声音很轻,但却依旧飘进了烟冷的耳里,烟冷的心底五味陈杂,他却闭眼假寐。在那之后二人就再没有多说一句话,待天色大亮,烟冷寻着一处山洞将里面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才将苏璟珅扶到洞中休息,而之后的我们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在提及那件事。
烟冷让苏璟珅在洞里休息着,一个人出了山洞,在附近寻了些野果和草药,又拾了些树枝回去。
待烟冷前前后后忙完,山洞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二人背靠着山洞的岩壁,围坐在火堆旁分食一些可以果腹的野果,看着眼前的火苗一闪一闪,眼皮越发沉重,不知不觉就倚在苏璟珅身侧睡去。
二人在山洞里差不多呆了一个来月左右,他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这里是哪里?”
“不太清楚,这里虽然是落霞山的范围,可绝大部分都是原始森林,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而且那日你在林中乱跑,因此我也不确定这里是哪里。”
“那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苏璟珅只抬手指了指烟冷腕上的银镯并未说话,烟冷疑惑的看着他。
“亏你还自称自己善毒!”
“你用了子母蛊毒?”
“恩,只是一般的银铃蛊,也只能拿来寻个人,别的什么用处也没有,所以啊,你就带着吧,挺好看的银镯。”
“难怪你不怕我跑了。”烟冷盯着自己腕上的银镯撇撇嘴。
“呵呵,不说这个,我们还是寻条路快些离开的好。”二人在山林里兜兜转转了三天左右终于走出了那片森林,沿着一路进城路上的行人皆避着二人走。
二人在山中一个多月身上依旧是那从陡崖上滚下来时的那身破烂不堪的碎布片,原有的颜色也看不真切,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蜡黄,头发也蓬乱不堪,那绝美的容颜也早被污泥遮蔽了模样,相互对视一眼着实有些无奈,二人这摸样确实有些像逃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