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冷萧寒一路漫无目的的在香花楼闲晃,人已经慢慢多了起来。拿了壶酒,冷萧寒决定去后山找个偏僻处好好喝一喝,来到后山找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
看着溪水潺潺,冷萧寒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下,难得有此清幽之地。
银万却本来是想去西街的瓷器店弄点东西来倒买倒卖的,经过香花楼后山,闻到了香花楼独有的酒香,便被吸引了过去。
“哟,郎兄,眼光真毒啊,这儿可是喝酒的好地儿”
银万却带着他豪迈的笑容来到冷萧寒身边,伸手拍了拍冷萧寒的肩膀,然后便在冷萧寒身边坐下了。
听别人这么喊自己冷萧寒依旧有点不习惯,用化名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本来想一个人喝喝酒的,结果怎么就又碰上这厮了?
瞥了身边的银万却一眼,冷萧寒继续喝着手中的酒。
“看郎兄一脸愁云,让我猜猜,定是为了女人”
尽管银万却这人看上去极其不靠谱,但是这回他还真是说对了,冷萧寒再次瞥了银万却一眼。虽然猜到了,so what?
见冷萧寒一直不说话,只是喝闷酒,银万却从旁边弄来一片竹叶。
清脆的乐声从竹叶上流淌,没想到银万却那么粗犷的一个人,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听着银万却吹奏的小曲子,冷萧寒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
将手上剩下的酒递给了银万却,银万却再次豪迈一笑,接过酒壶一饮而尽。人生得意须尽欢,好酒在手金不换啊。
银万却正要开口,冷萧寒起身就这样离去了,坐在原地的银万却愣是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看着冷萧寒远去的背影,银万却埋怨,太冷漠!太冷漠啊!
走到香花楼后院的门口,正巧看见香草提着一桶水摇摇晃晃的过来了,冷萧寒上前一只手将水桶拎了过去。
在香草手中笨重的水桶,到了冷萧寒的手里却变得如同棉花一般,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多谢郎公子”
这不是在密室,周围来来往往还是有人的,所以香草只能这样称呼冷萧寒。冷萧寒看着撸起袖子,额角流着汗的香草,她这是要去干嘛?
问了才知道,原来香草是要去洗衣服,冷萧寒还以为像香草身为香花楼楼主,这种粗活可以让下人去干,没想到她居然亲力亲为。
香草告诉冷萧寒,其实香花楼每个姑娘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她不希望她的手下们都变得懒惰,变得心高气傲。
冷萧寒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挺好的,一路帮香草将水桶拎到了厨房门口。
正要离开,香草叫住了冷萧寒,冷萧寒回头。正想说什么,香草却还是把话吞了进去,淡淡一笑,告诉冷萧寒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可以走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香草,冷萧寒一向不喜欢别人话说一半又不说,于是便多问了一次,到底有何事?
香草对冷萧寒招了招手,冷萧寒走近,香草伸手将洗衣服时手上的泡沫抹在了冷萧寒的脸上,看着冷萧寒惊到的样子咯咯直笑,笑声如银万却用竹叶吹奏的小曲一般印在了冷萧寒的心中。
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冷萧寒擦了擦脸上的泡沫,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