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答案了吗?”
“嗯。”云晚妆点点头,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路,内心里再次叹了口气,其实她认路的本事真的不行,可她也没想过要记着这些路,却还是被这些路给绕晕了。
“那我带你们出去吧。”
“嗯,谢谢。”莫邪答道,众人跟在巧巧身后,向着刚刚的洞口而去。
“孩子,你要知道,你的生命中会出现许多过客,他们也许是无意中、也许是故意的,进入你的生活,但是无论是以哪种方式进入你的生活,你都要明白,他们终会离开,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你知道吗?”众人离开后,洞里的长老语重心长道。祭荼走在后面,听到这话时,微微一愣,脚步却没有停下,他看了眼晕乎乎的云晚妆,继续坚定地向前走着。
“嗯?”东东还带有浓厚鼻音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听见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你不要哭了,哭,是挽留不住那些要离开你的妖的。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却也是最珍贵的东西,你要保存好。”
“爷爷,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着爷爷的话就行了。记住,不要哭;记住,用平常心对待你生命中的过客,不挽留,不强求。”
“所以爹爹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
“对,他是我们所有妖生命中的过客,你不要再记挂着他了。我们妖的寿命也很长,你若时常记挂着一个过客,会陷入魔障的。”老人浓重的叹息声在山洞里循环往复,却无妖能懂他的悲伤。
云晚妆等六人被带出山洞后,与巧巧道了别,开始寻找起那条来路。
“我记得是从这里过来的,应该是这边。”
“我明明记得是从这边过来的,应该走这边啊!”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是这边,我方向感一向很好,不会有错,就是这边!”
出了洞口,六人行走至刚刚那个路口,再次纠结了起来,几人各执一词,对着黑暗无边的地方乱指一通,云晚妆则攀附着祭荼,坐在地上休息。
“好些了么?”祭荼看着云晚妆面无菜色的样子,有些担忧,难道妖气已经开始侵蚀晚妆了吗?晚妆是几人法力中最弱的一个,最容易受到妖气的侵蚀,这些年他一直寻找着压抑妖气的法子,用来压抑自己身上的妖气,不知道这法子教给晚妆来抵御妖界妖气的侵蚀有没有用。
“我不是被妖气侵蚀的。”云晚妆看懂了祭荼眼中的担忧,摇了摇头,“我是被刚刚那些路给晃晕的,你知道我本来就不识路,被巧巧带着左转一个弯儿,又转一个弯儿,被转得头都大了。”
祭荼有些好笑地看着云晚妆,无奈道:“若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啊!”
云晚妆一愣,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她立即坐了起来,挺直了背,看向祭荼,“你不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赶我走,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祭荼摇摇头,信誓旦旦地说道。云晚妆见状,这才放下心来,扭头看着四人的争吵,“你不去看看走哪条路吗?我反正是已经被转晕了,不对不对,就算我没有被转晕,我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她们找不到的。”祭荼摇摇头,看着云晚妆投来的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们是被阵法给送了进来,他现在肯定把阵法关了,我们怎么找得到那条路?”
“那……”云晚妆指了指还在争吵的四人,喏喏道:“那你不跟她们说一说吗?我觉得她们再吵一会儿,估计就要打起来了。”
“那挺好的啊,我们正好见识见识,到底谁最厉害。”
“慕荭俏受了伤,肯定是莫邪最厉害啊。不对不对,话不该这么说,就算慕荭俏没有受伤,莫邪也肯定是最厉害的,至于夏蔓与夏淳,定是夏蔓厉害一些。”云晚妆撇撇嘴,看向正在极力让大家相信自己方向感的夏淳,“夏淳遇事浮躁,还老是围着慕荭俏转,夏蔓则淡定多了,高人一般都是不理他人的,那夏蔓一定是比夏淳高了不止一点。”
“你怎么看出来高人的习性的?”
“你看我师傅,我大师兄,不都是法力高深,却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么?所以高人啊,应该大多都是这种漠然的性子。”云晚妆肯定地点点头,笑着看向祭荼,祭荼原本笑着的脸却突然一僵,他想起那天茯辛看晚妆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