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炁渊缓缓转过身,看向烛越,“我不喜你们青丘这群狐狸,特别是九尾一族。”
“诶……”烛越这才清楚地看清了炁渊上神的长相,突然想起外婆的房间里有一副画像,好像就是这个男人啊?而且外婆好几副珍藏的画像,落笔都是“渊”字,烛越越回想越肯定,以至于忽略了炁渊上神刚刚说的话,疑惑道:“你是不是来过青丘,认识我外婆?”
“我说了,我不喜你们青丘这群狐狸,特别是九尾一族!”炁渊重复道,一字一句,像是在拼凑一句完整的话出来一样,说得并不连贯。这几天,他一闭眼,满眼都是巨大的婆娑神树,满脑都是卿卿的音容笑貌,可身边的臭狐狸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恼了,一掌将烛越打了出去,门自动打开又闭合起来,站在外面的一仙一人一狐不明所以,眼睁睁地看着烛越从殿中飞出,在雪地里划出一条长线,最终整个人都埋进了雪中。
云晚妆正在殿外跺着脚走来走去,试图让自己温暖点,顺便抱怨不知道要冷多久才能下山,可转眼就见着烛越飞出来,虽然她早已料到烛越会以这种形式出来,却没想到这么快,以至于她看呆了去,都没有发现另外的一仙一狐都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将烛越从雪地中拉出来的意思。
茯辛是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碰烛越;而祭荼则是因为对九尾一族敬畏的天性,不敢去拉烛越、云晚妆发着呆,突然看见雪地里伸出一只手,才回过神来,小跑过去帮着烛越从雪地里爬起来。
“你没事吧,烛越上仙?”云晚妆一边拍了拍烛越身上的雪渣,一边关心地问道:“你问了我师傅没,我师傅告诉你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唉,别提了。”烛越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雪渣,一边向殿中投去鄙视的眼神,“我话就说了两句,就被上神赶出来了,问题都还没说呢。”
“怎么会?”云晚妆诧异道,师傅是上神很厉害,她知道,师傅不给任何人留面子,做事只凭喜好,她也知道。可是烛越上仙好歹是青丘的小王子,师傅怎么会不给别人说话的时间就把这仙给打出来了啊?做了师傅的徒弟五年了,她第一次见师傅出手这么……快,耐性这么……差!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云晚妆看向烛越,问道:“是不是你说话把我师傅给得罪了啊?”
“不是,他说他讨厌我们青丘九尾一族。”烛越摇摇头,算了,不问了,反正他自己知道答案,只是并不是很肯定,才会来问炁渊上神的。
不对!烛越刚刚走了两步,突然停在了那里。
想见的人你也见了,回你的青丘去吧。
想见的人已经见了?烛越突然放声大笑,原来炁渊上神早已给了答案了,是他自己没有注意而已,思及此,烛越也不再记恨他给的那一掌了,对着无上殿就深深作揖道:“谢上神指点,我这就滚回青丘去。”
云晚妆看着烛越突然大笑又自言自语地,以为他被师傅给气到了,正准备上前询问,茯辛却阻止了她的脚步,“不用担心,想必是师傅的话让他顿悟了。”
“哦!”云晚妆点点头,瑟缩着脖子,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茯辛见她这么冷,随手挽了个诀,云晚妆立即不再感到寒冷,疑惑地看向他,“大师兄?”
“还冷吗?”茯辛的话显然是承认了,他话一出口,云晚妆就受宠若惊地点点头,随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冷了,我舒服很多了,谢谢大师兄!”
“你们的禁制要明日才会除去,再忍一忍就好了。”
“嗯。”云晚妆喜滋滋地点点头,她总觉得,大师兄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对自己好像更亲近些了,和自己的话也多些了,不再像最开始那样,一年偶尔见几次,每次见面他都面无表情,像是要将别人隔绝千里之外一样。
“茯辛帝君,我要回青丘了。”烛越走到茯辛身边,向茯辛告辞,“这次麻烦你了。”
“我也并未帮到什么,只是师傅愿意见你而已。”茯辛摇摇头,“看你的样子,已经知道了答案了吧?”
“是的,知道了答案,我也就放心了。”烛越越过茯辛准备下山,却又突然转回了身,笑嘻嘻地看向云晚妆,“小妹妹,送你个小礼物,当做我们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