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十三公主在和十一公主说悄悄话,怕别人听见不成?”越妃优雅地舀了勺,闻了闻,再吹了吹,才慢慢尝了口,“这是十三公主亲手做的吧,还真是好喝呢,看来以后十三公主嫁人后,那位驸马爷是有口福了。”
“这里还有祭荼哥哥和夏太医呢,娘娘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即使知道越妃只是口头上说说,云霞听得也红了脸,朝祭荼的方向望了望,却发现他只低头喝着汤,心又凉了凉,不过看见他那么专心地喝着汤,云霞也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些,云霞又高兴地转过头拉了拉越妃的手腕,就眼见地看见了她手上的指甲,惊讶道:“娘娘用什么新鲜花样涂的指甲啊,好漂亮啊,咦,这衣服也是新做的吧,我记得这料子还是上个月尚衣局新发给各宫的,我都还没想好做什么衣服呢。”
“十三公主眼神真是厉害。”越妃将手指摊开,摆放在众人面前,常年练琴的手指纤长白皙,再配上红色的蔻丹,煞是好看,“这是我最近新想的蔻丹涂法。宫里总是用凤仙花来作涂料,看久了就烦了,我闲着无聊,就在上面加了复杂的景泰蓝。”
夏听蔚坐着无聊,顺带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稀奇,就顺手拿了块糕点,慢慢吃着,“晚妆,就你这里的糕点最正宗,能吃出五年前吴师傅的手艺,那个时候我可馋那些糕点了,老是在你们这里来蹭吃的,没想到五年后还能再吃到这些熟悉的感觉。”
“我就知道,这宫里有什么能吸引你的,今天终于说了实话了吧。那你以前吃了我们的糕点,为什么还要带我到处闯祸,让我背黑锅,不是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吗?”
“光吃多没意思。”夏听蔚撇撇嘴,顺手又拿了个糕点入嘴。
见夏听蔚的心思没在自己这里,越妃讪讪地收回了手,也拿起一块糕点,附和道:“也是,十一公主这里的东西就是好,都是皇上费尽心思找来的。”
“诶,夏哥哥,今天怎么没有带你的茯苓来玩?”
“你不也没抱着你的那只狐狸玩么。”夏听蔚话一说出口,就听见祭荼的勺子咚的一声落入碗中,云晚妆的拿糕点的手顿了顿,看向祭荼,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
绿悠瞧了眼云晚妆,埋怨地看向夏听蔚,这夏太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从果子离开后,她经常看见公主一个人坐着发呆,这突然冒出来的师弟也感觉怪怪的,不喜欢说话逗公主开心就算了,还老是让公主去关心他,她心有不满,却又不能对公主口中的“贵客”失了礼仪,只能把满腔话放在心里。
越妃也察觉到了不对,云晚妆对外的说法是那狐狸被烧死了,宫里却都说这祭荼就是那狐妖变的,她来了多次,却很少见到祭荼,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今天夏听蔚这么一说,她就感觉除了十三公主,其余的人都表情各异,关于祭荼的身份,一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