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给九皇子传了信,他会解决好诸罗国的各种事,还你公道的。”
“那……那十四王爷呢?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不会,你的身份公布后,皇上还会派使者去感谢他,诸罗国皇帝就不会把他怎样。”祁长安抚了抚云晚妆被大风吹乱的鬓发,手在她眼前一晃,云晚妆就感觉一阵睡意袭来。
“我带你回家。”这是她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风越来越大,鸡鸣阵阵,诸罗国的人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屋顶冒出的炊烟被大风吹得弯弯曲曲,有小孩子开门一见雪花,高兴地跑到别家去,呼朋引伴。
欲出门的农夫搓了搓冰冷的手,高兴地对同行的人道:“瑞雪兆丰年,这又是丰收的一年吧。”
所有人都早已习惯了这冰冷的天气,乐呵呵地看着这洁白的世界,只有太子府内,气氛比下雪都僵冷。
诸坤刚听完下人的汇报,气得将手上刚刚捧起的热茶顺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废物,全是群废物!本宫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云霜端着刚刚熬好的粥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一看见地上这一片狼藉,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了谨慎起见,她还是开口问道:“殿下这又是作甚,可是下人伺候得不好?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说一声就是了,臣妾替你打骂几声就够了,可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好事!”诸坤大步流星般走近云霜,闻见她身上擦的脂粉心里不觉更加烦躁。
云霜眼见着诸坤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心里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就后退了几步,却还是感觉手里一轻,她诧异地看着诸坤愤怒的眼睛,然后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太子妃……”身后的碧波惶恐地上前,欲替云霜擦拭身上残留的热粥,手刚刚碰到云霜的衣袖,却被诸坤顺势一巴掌打去,碧波来不及捂脸,连忙跪了下去,哭着喊道:“太子饶命,太子息怒……”
“臣妾做错了什么,殿下一大清早就发这么大的火。”云霜避过碧波再次后退了两步,稳了稳情绪,再次开口道。
“云罗国九皇子刚刚到了我上京,现在正在面见父皇,说是云晚妆已被国师从天牢带走,他特来讨个说法。”诸坤瞧着云霜诧异的眼神,一把拽住云霜的手,冷笑道,“不是说要四五天的脚程吗?那你告诉我,你九弟现在怎么会站在我诸罗国的皇宫里!”
“我……我不知道九弟会先行赶来。”云霜看着就快贴着自己脸的诸坤,以示无辜,“按着正常的脚程算,他们确实要四五天才能赶到。而且母后在来信中并没有说九弟会来,想是父皇给在云罗边境巡视的九弟下了旨意,他也才会来吧。”
“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你当这太子妃有什么用!”诸坤甩开云霜的手,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不出半个时辰,父皇定会召我们进宫,你就给本宫想清楚到时候该怎么说!”
“宣太子、太子妃进宫觐见!”诸坤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了公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