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秋?什么人。”
对方居然不知道她,彤珊使劲贴紧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不知道我?我是圣子啊。”
“圣子?!”
不想对方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这笑声,似曾相识。彤珊的心弦仿佛被人拨了一下,溅起轻柔涟漪,慢慢在心间扩散开去。
这个人,不能说很熟悉,如秋涵辰,如李玉,如穆凌峰。但却也给她一种别样的熟悉感,像。。。。。。像谁呢?
她努力在脑中搜索谷内她见过的所有人,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对的上号。
此时又听对方道
“是不是圣子,你知,我知,她知。”
彤珊心中一惊,忙离开墙壁,防备的看向对面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出言不逊。散布谣言,动乱民心,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
对方不屑的冷哼一声,接着有衣袖甩动声
“罪?!还轮不到你来给我定罪!”
彤珊一怔,遂继续探视过去,男子身影从刚才打坐,变为直立。似乎不想再和她继续,他起身,甩着袖子踱到一旁,与她尽量远的地方重新落座。
他的身形好熟悉,给人的感觉仿佛那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彤珊抱头蹲在墙角,死命的发动脑部齿轮飞速运转起来。他好像知道连炎也不知道的秘密,他到底是谁?
这么狂妄的口气,居然说连圣子都没法给他定罪,难道会是前一辈的什么上层领导人?
从他并没听过自己名字看来,他一定在这里关了很久。没有听过白慕秋,却一口断定他不是圣子,估计此人必是个一直便在这谷里生活的人。
而且这里并不是大牢,只是思过堂,想来会被关在这的,也不会是普通族人吧。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切,也许他都知道。
她头顶着墙壁发呆,脑子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与他套套交情,要不要从他口中套出些情报来。
对面的铁门上也传来了开锁链的声音。彤珊立马又像一条清道夫鱼一样,紧紧贴在墙上用心的听墙角。
铁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走了进去。就听对面男子忽的起身,脚步沉重的冲向那人。
彤珊第一个想法就是,不好,他要跑了。可没想他跑了一半又立刻停下,随后退后几大步,粗噶的怒吼声传来
“白药,解了我身上的毒,我要见白夫人!”
白药清清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的传来
“何必呢,她只是想留下你。”
对方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头狂笑
“笑话,她要留我,留我做什么?留我当做控制妹妹的筹码吗!”
白药没有回答,只是将食盒留下,转身走至门口顿住
“你若不吃,一会儿我仍会带人来给你灌下。”
说罢随后步出房间,大门又应声关闭,落了锁。
彤珊咬咬唇,不知为何,心内对那人满满的不忍。他与白夫人是什么关系,居然连不理世事的白药,都亲自来给他送饭了。
听白药的意思,娘是要留下他,却不来见他。将他幽禁在此处,让白药给他下了毒,但又不要他死,不吃饭,还会叫人来逼他吃。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与感情呢?思索着站起身,她踱回之前的地方,找个舒服姿势躺好。
刚刚还想从对方口里套话的心思,此时却全然没有了。在一片漆黑中发呆,直到从对面又传来了动静。
是白药去而复返。她垂眼看着地上食盒,挥手,四名侍从进来。迅速且熟练的,禁锢住他的身体。
彤珊看到白药一勺一勺的,将饭菜送到他口中,然后在他背上一敲,饭菜便囫囵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