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瞧你那德行,好东西可要大家一起分享,以后有机会,咱家再给你带,莫不要贪独食,里面的不向上面说什么,可不要让身边人坏了事哇。”说完顾旺便意味深长向他笑笑,头也不回下了大牢。
守卫头子也明白其中利害,虽有心独享,但若是真被这些弟兄们眼红,背地里使点什么坏心,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当下也想开,大手一招,叫来其他守卫。
暗处的彤珊与穆凌峰,看着守卫们将一壶酒慢慢喝干,心中紧悬着的一根筋终于松了一点。
这酒里,以及里面的第二壶都是他们下了药的,里面那壶因为要拿给会武功的禁军,所以药量下的更加重。
外面的也算准了时间的,只要配合得好,里面人一倒,救出二人,门外的药效也该发作了。
若是太早让看守倒下,只怕一旦有人经过,看出事情端倪,到时反而会坏事。此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时间也需配合得宜。
他们这次能做的,反而只有最简单的将人带走,能否成事,此刻一切都在顾旺身上。
一连串湿滑黑暗的楼梯下来,地势终于平缓,一大股子霉味儿传来,顾旺鼻头一酸,这就是小姐过新年,住了小半年的地方。
在家里的小公主,何时受过此等苦楚。他借着牢内,火把上昏黄的光线,打量着整个地牢。
因为常年不见天日,地下水气重,墙上地面都长满绿色苔藓,踩上去湿湿滑滑,加上迎面污浊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
每一步踩在地上,都有泥浆被带起。一座座死气的粗木栅栏上,都上着漆黑铁索。
里面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还蜷缩着一道道绝望的身影。只是动作迟钝,仿佛没了生气。
间或有人发出嘶哑的呻吟声,往往一声极小的动静,都会带起越来越多的情绪,或哭泣,或狂笑。
每当声音开始变得嘈杂,就会有狱卒拿着长鞭抽打牢房,长鞭无情的顺着木栏杆的缝隙伸进去,又不知道落在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上,带起血腥恶臭,还有不似人的尖声历嚎。
往前两步就见到一排禁军列为两队,横排在狭窄的地道中。见来人是顾旺,军中有人是认识他的,也明白他和顾家的关系。
顾旺再见禁卫们,禁不住眼眶终于泛红,眼中也有水雾缭绕。这群气势昂扬的男子中,曾经有他少主挺拔的身影。
一脸凄楚的向着他们点点头,当头一人向着他拱了拱手“顾先生,您这是?”
顾旺二十才进宫净身,只为陪主的事情,知情人都很感动。故这些与顾大人交好的旧部,见到顾旺从来不称之为公公,只叫先生。
顾旺一滴泪终于忍不住滑了下来,手无力将食盒向上抬了抬。为首一人神色一变,一把掀开最上面盒盖,只见里面一只酒壶,一盘鱼,一盘肉。
“这是!莫非?!”
顾旺别过头叹口气,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顾旺立于禁军空出来的窄道中,两边禁军将二人对话神情看在眼里,一句顾先生,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刚刚还肃穆的气氛,瞬间变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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