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气氛在一瞬间跌到冰点,程小也没有任何感觉,江应景却连同小指头都泛着冰凉。
心脏像是被无数的冰锥刺穿了一般,疼得他无法呼吸,好一会儿,他才站了起来,拧起了药和那保温盒,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道:“已经晚了,你休息吧。他也应该到了,我去楼下等。”
说完这话,朝着程小也微微点点头。颀长的身体越过她,朝着门外走去。他客气,生疏而又有礼,程小也僵直了身体呆站在原地,轻轻地关门声响起,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已经是差不多十一点,楼道里很安静。站在电梯中,江应景看了看手中的保温盒,又看了看那些感冒药,无力的靠在电梯壁上。
靠了几秒钟,他将药和保温盒放到一只手上拧着,掏出了烟来点上。
天空中没有星辰,凉风习习,路灯暗黄,小区里寂静到了极点。树木的一片阴影中,江应景嘴中叼着的烟火忽明忽暗。
他自己开了车过来,自然是不会等何厉原过来的。拧着东西就往停车的地儿走去。
离得远远的,他就看见他车旁的另外一辆车。一人双手插在兜里,也没抽烟,靠在车上抬头看暗黑一片的天空。
江应景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知道那人是在等他,随即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声并不重,还离得远远的,那人敏锐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不过他却并没有说话,偏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走近,才看着他手中的保温盒以及药,才挑挑眉道:“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江总,应该离她远点儿。”
江应景停下脚步,兀自抽着嘴中的烟,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道:“那是陆总的意愿,我好像并没有承诺什么。”
是的,他最终是以沉默结束了整次谈话,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陆放又挑了挑眉,玩着手中的车钥匙,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犀利的直视着江应景,一字一句的道:“我想问问,江总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呆在她身边吗?”
微微的顿了顿,他的唇畔勾起了一抹讥讽,自己也抽出了一支烟点上,又接着道:“要是我,我可真没脸再缠着。”
他的语气中是丝毫不遮掩的讥诮,脸上的笑意有几分冷。
江应景吸了一口烟,看了陆放一眼,淡淡的道:“陆总这是五十步笑百步么?”
他的声音中也同样的充满了讥诮,陆放不知道他自己带给程小也的痛苦,而他却是全程的见证者。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他,只有他,没有。
陆放的表情微微的有些僵滞,手心不自觉的紧紧握成了拳头。
江应景又抽了一口烟,继续道:“当初的事情,我的本意是什么,我相信陆总应该很清楚。”
以前他也许不清楚,但在过了那么多年后,他必定已经都已明白。
“江总是想我感激你?”陆放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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