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没有回陆放的公寓,直接回了自己家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家里冷清,有灰尘的味道充斥在鼻间。
她没有打扫,甚至洗漱都没有,直接倒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在酒会上吃了太多零食还是什么缘故,胃里难受极了,她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赤着脚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用力的呕了起来。眼泪鼻涕汹涌而出,带着哽咽的呕吐声在洗手间内异常的刺耳。
直到胃中再无东西,她才无力的顺着墙壁坐下。柔和的灯光打在她惨白的脸上,那带着湿意的瞳孔呆滞,仿若只剩下一个空壳一般。
无论是那个失去的孩子,还是陆放,都是她和江应景横亘着的刺。只是,她没有想到,江应景竟然认为,那个孩子是因陆放而没的。
他那句‘杀人凶手’吐出口的那瞬间,她只感觉锥心刺骨的疼痛。他居然认为,认为她因为陆放,故意摔那跤,流掉那个孩子。
她知道,他不是今天才这样认为的,从那个孩子失去的那天,他就认定,陆放是间接让那个孩子失去的凶手。而她,则是元凶。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呆了一年多,直到今天,他才吐露出来。如果说,以前他只是猜测,是怀疑。那么,她搬进陆放的公寓,则是坚定了他的这一猜测。
她想解释,却发觉力不从心。无力可辩解,就算是她解释,江应景会相信吗?不,他不会,他只会认为,她虚伪,不要脸,护着陆放。
程小也半夜才爬到床上,头痛欲裂,久未犯病的胃也跟着凑热闹。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好似那样,就能抵御所有的痛苦一般。
失去那个孩子之后,她身心俱疲。尤其是面对江应景那冰冷的眼神时,她总是会生出一种无力感。他应酬忙,几次她鼓起勇气想要和他沟通,他总是会冷淡的避开。
他们的婚姻,从那个时候起就成了一个束缚住两个人的空城。她不善于表达,更是个懦弱鬼,有些话再也无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鼓起勇气说出口。
后来索性就缩进自己的壳子中,用表面的平静将自己麻木,任由里面腐烂恶臭。
泪水不停的顺着空洞的眼中流出,她仿佛回到失去那个孩子的那天。大红的血液顺着腿间流下,窒息的疼痛一阵阵的将她淹没。
她多么希望,有一双厚实的手能让她握住。能给予她坚强的勇气。可是没有,她在手术台上泪水一直不停的往下流。
医生说,她还年轻,她还会有孩子,可她却无法控制住那眼泪。
江应景是在手术过后很久才到的,他的眼中没有疼惜,只有冷漠。她对婚姻的所有热情,都在那一刻流失殆尽。
后来,她恍恍惚惚的想,如果那天她听了小马的话,没有去搬那一箱杂志,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她久久的无法入睡,从床上起来,赤着脚到客厅,找出了陆放上次丢在这里的烟抽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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