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冲出家门,当然也不是像怨妇般在大街上抱着陌生人哭诉自己的委屈,也不是回家告状,而是去公司。吃过早餐之后她本来就是要上班的,只是江应景让这时间提前了一点点罢了。
大概是大清早的被江应景触了霉头的缘故,她一到公司便被主编叫去了办公室,被臭骂了一顿之后又将手中的稿子一连改了五遍之后才得已过稿。
她这份小小的编辑的工作,用江应景的话来说就是领的是喝白开水的工资,干的却是保姆和搬运工的活儿。
主编大人是年过三十五还未嫁的大龄恨嫁剩斗士,一个月有二十八天被大姨妈缠身,每天被训上一顿真不是什么事儿。
程小也从办公室里出来,长长的松了口气之后瘫倒在椅子上。对面的小马看了看掩着的办公室门一眼,一脸八卦的问道:“里面的那位今天大姨妈来了吗?”
“她天天大姨妈你不知道啊。”程小也回答得是有气无力,因为稿子急着要的缘故,中午她只吃了两个蛋挞,这稿子一赶出来,她就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光了。
下班之后她筋疲力尽,病恹恹的靠在椅子中不想走。于是拿起了电话给蒋琪安打电话,有气无力的将那大龄剩女抱怨了一遍之后说起了早上的事儿。
蒋琪安一听完就冷笑着道:“程小也,我有时候觉得你脑子真是有问题,你那跆拳道是白学的吗?直接扑上去揍他一顿会更解气一些。”
蒋琪安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江应景,程小也刚结婚的那会儿她就说了,桃花眼的男人不安于室,他们俩迟早会出问题。你看,真是不幸被她的乌鸦嘴给言中了。
“你以为江应景是吃素的吗?我不是他的对手。”她这人虽然性格暴躁,但是从来都不是冒冒然的人。结婚之前两人曾经切磋过,她那引以为傲的跆拳道在江应景的面前简直就是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没有什么威胁力,所以在婚后,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武力冲突。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所以现在蒋琪安才会觉得江应景是一只小绵羊。
蒋琪安又冷笑了起来,带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笨啊,明的不行来暗的啊!比如说买泻药放在饭菜水杯中,或是吐两口唾沫在他碗中也行,总比你那么生闷气解气多了!”
程小也万分的鄙视,“蒋琪安,你真恶心。”
蒋琪安在电话那端冷笑了一声,道:“这就恶心啦?更恶心的我还没使出来呢。”
挂了电话,程小也茫然的在街上晃荡了一圈,才慢吞吞的回家。
家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江应景这个时候几乎不会在家,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加班。程小也已经记不清他们上次一起共进晚餐是在什么时候了,是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还是半年前?
打开灯,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小小的便条,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江应景出差了。伸手捡起纸条一看,果然如她想的一样,她没由来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