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心里,可这会儿事实就在眼前。
唐雅诗没说什么,淡着一张脸出去。
田德拉对大夫说她肚子疼,让瞧瞧怎么回事儿。
唐雅诗在外面坐了一会儿,田德拉还没有出来,便让咏荷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自己则趁着这个空挡,来到抓药的地方,偷偷抓了一副打胎药,紧紧的揣在怀里。
医馆的大夫没诊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或许是神经紧张所致,抓了几副安神的药,交代她注意休息,少操心就好。
咏荷和采莲跟在马车外,里面两人则是面的面的坐着,唐雅诗朝她点头,表示药已经到手。
田德拉中指上吊着那几副安神药,突然觉得有千斤重。
她不信神也不信佛,可不信并不表示可以随意亵渎。
她们要在那神圣的地方扼杀一个小生命,真的好残忍,好残忍,而且罪孽深重!!!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一行人到达北越山,马车路过半山腰,唐雅诗指着不远处的尼姑庵道:徐夫人在此吃斋念佛为朔月国祈福。
田德拉掀开帘子瞄了两眼,没放在心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山顶的寺庙,参拜过佛祖后,两人执意貌似下山,走到半山腰天黑了。于是一行人在半山腰找山民借宿。
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房间,田德拉怔忪的看着唐雅诗:“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点头,既然来了,就尽快把事情解决,省的夜长梦多。
唐雅诗喊来咏荷,要她去煎药。
田德拉拿出在药店抓的安神药,其实在马车上已被掉包成打胎药。
咏荷出去,两人相对无言,田德拉抹不掉心中的罪恶感,双手绞缠在一起,一会儿看这个,一会看那个,总是坐立不安。
唐雅诗不比她好多少,手一直覆在小腹上,心疼、无奈、担忧、害怕各种情绪在眼中尽显。
不经意间,两人对上视线,然后快速转开,如此这样,两人心里更是发毛。
“张夫人,药煎好了。”咏荷把药端进来。
“先放着吧。”田德拉示意她放在矮桌上。
“本宫和张夫人有事相商,你去外面守着。”咏荷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田德拉不知道打胎会怎么样,只知道会很痛很痛,还要流很多很多的血,所以她包袱里准备了好多好多棉絮。她拿出包袱,把棉絮都掏出来。
山屋后面是深山,待会把脏东西直接扔进山沟就行——两人谁也没经验,只是这么计划,希望一切都顺利。
“真的决定好了吗?”田德拉再次抬头看着她。
唐雅诗一向是个高傲的女人,可现在那种神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眼中的颤动。
她重重的呼吸,手渐渐的伸向那碗药,当手指碰到碗沿时,她的手突然缩回,犹豫了片刻,她又慢慢的伸出手,就在快碰到碗的那一刻。
“哐当!”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两人同时转过头,看见徐夫人站在外面。
她不是在半山腰的尼姑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不解的慌忙起身,“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