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不是说了吗,生育乃人类天性,没有不能生的。机缘巧合,多努力一点,也许就有了呢。”
“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呢?”苏锦秋反问,像是问苏怀玉,也像是在问自己:“我不可能跟他和离,另外再嫁,我就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现代还有试管婴儿,实在不行还能离婚,她跟元凤……
苏怀玉也被苏锦秋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孩子而己,没有孩子女人不是一样过。”
“我想要个孩子……我真的很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苏锦秋说着。
不是为了未来有依靠,也不是为了指望他将来给自己养家送终。男孩女孩都无所谓,她只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想当母亲,这不是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什么她就不行……
因为太爱元凤,所以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她好像还没有爱到这种地步……
“你……你不会想借种吧。”苏怀玉忍不住说着。
“……”苏锦秋好半晌才道:“姑姑,你想太多了。”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苏怀玉默默驾车,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借种什么的……
苏锦秋心情说不出的烦燥,满肚子的话想说出来,满肚子的火想喷出来,反而连说话的*都没有了。这些天来,元凤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也是一样,有些话题,没有办法开启。就好像那层窗户纸,大家都明白,仍然糊着那层纸,因为一旦捅破了……
来的时候,她甚至于还在想,也许是她的问题,毕竟苏家子嗣这样艰难。元凤也许是心疼她,不让大夫跟她说实话。她还想着,苏家子嗣是难了些,但总是有的,她总还有希望。
结果……她完全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元凤。若是御医都己经确诊,那就是绝对没希望了……
接下来的生活,满心的期望,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连王府都不想回。
无子,元凤自己肯定也不想,身体有问题,非人力不可为。这些大道理她很明白,但她如何能马上心平气和面对元凤。
她真的很喜欢小孩子,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跟相爱的人结婚,然后生儿育女,是婚姻的一部分,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为什么她不能完整。
苏锦秋思绪乱飘着,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前头传来怒吼声:“你家收了我十两银子,把女儿卖于我,现在又要将她另嫁,是何道理。”
苏锦秋不自觉得掀起帘子一角往外看,只见前头大红花轿落地,本来的迎亲队伍被拦了下来,抬轿的轿夫都不见了,只有女方家的人在,花轿里传来新娘的哭泣声。
说话的是个胖子,五大三粗,符合恶霸的一切描述。身边跟着一群家丁,打手,十分不善。
“这是怎么了?”苏怀玉有几分好奇。
一般情况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围观群众从来不少。就算是恶霸抢亲不敢管,也挡不住人看,现在倒好,街上干净的很,连个露头都没有,实在不符合常理。
苏锦秋看看周围,仍然是平民区,若是官家找平民麻烦,确实没人敢看。不过一般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们,就是纨绔些,最多就是逛勾栏,捧戏子,若是不小心路遇平民,起了冲突,可能会找人麻烦。正常情况下,纨绔公子哥们也不会找平民的麻烦。
平民不是贱民,他们也有人权,若是事情闹大了,御史参奏一本,也是吃不消。更何况高门大户里的乐子都玩不完,找平民的麻烦,寻不出什么乐子来。
眼前这队人马,似乎就是找平民的麻烦,而且看其穿戴,很富贵,但也是十分的暴发,恨不得把金砖顶头上,显摆我有钱。
“我家小女自幼就定了人家,更何况我家家境富余,如何会卖女儿。”女方中走出一个长者,四十几岁,应该是新娘的父亲。又道:“更何况小女丑陋,国舅爷是何等人物,如何能看上她。”
“国舅爷?”苏怀玉惊讶,不禁回头问苏锦秋:“这是皇后的娘家人?”
苏锦秋摇摇头,皇后娘家早就封侯,一家富贵荣华十几年了,不可能还如此。像这种自封国舅爷的,最有可能是哪个后妃的家人,平民后妃嘛,女儿进宫之后,不管什么位份,都可以自封国舅了。道:“回府后马上派人过来,我们先走。”
这种事情还是让官家出面比较好,一次解决事情。不然事情闹大了,女方家还要京城继续呢,难免又找麻烦。
“不急,看看再说。”苏怀玉说着,她向来爱打抱不平,更何况此时她心里正窝着火,有人免费送上门让她打,她正好可以出出气。
此时就听胖子喝道:“你家接了我的银子,你女儿就是我的人,正好轿子也有了,我现在就把人抬走。”
说着一声令下,手下家丁就去抬轿。
苏怀玉眉头皱了起来,转头对苏锦秋道:“手绢给我。”
苏锦秋把手绢递给她,只见苏怀玉对折之后,把脸蒙了一半,对苏锦秋道:“坐着等我。”
话完,苏怀玉轻踩马车,轻功飞出,落地之时,长剑拔出,姿势潇洒俊帅,武功更是展示的淋漓尽止。这不是她爱显摆,而是一般情况下,对方看到她这样的身手,自然就退了,她也就不用出手。
那胖子先是一怔,随即喝道:“哪里来的鸟人,别耽搁爷的事,快滚开。”
苏怀玉抬手出剑,用剑身横拍了胖子一下,胖子一下子被打到地上。
“给我抓住他。”胖子大怒,一声怒喝,手下的家丁齐拥而上。怒声道:“爷的妹妹就是当今太孙妃,你敢管爷的事,爷就让你不得好死。”
苏锦秋听得心念一动,太孙妃?
“太孙妃?不知道是哪个?”苏怀玉说着,宫里皇后,太子妃还排不完呢。太孙当皇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她连太孙妃姓什么都不知道。
嘴里说着,手脚却是没闲着。不过剑乃利器,正常情况下苏怀玉并不想见喜,打这些家丁反而有点碍事。
胖子从地上披起来,见家丁把苏怀玉围住,只以为苏怀玉要被抓住,得意的笑道:“哪个敢坏爷的事,爷让他死全家。这个小娘子我是要定了,我现在就上了她,看你能奈我何……”
说话间胖子就开始脱衣服,直奔向轿子里,就听里头传来女子的惊呼声。那胖子尤嫌不足,抓住新娘的头发,一把拽了出来,yin笑道:“轿子里哪里有街上来的痛快,我当着你爹你娘的面,把你奸了,看你……”
一语未完,苏怀玉踩着家丁的头一跃而起,剑锋横扫而过,胖子的人头直飞了出去,鲜血顿时直喷出来,新娘子一声尖叫,直接晕了过去。
苏怀玉眨眨眼,回手收剑,十分无辜的道:“剑,果然是凶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