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痛苦的,不是他爱过她,而是他还爱着她。
在见到苏沫的那一刻,卫青越发真切地体会到这种痛苦。
这一刻他期待了许多个空寂的日子,也曾梦想了无数个黯淡的夜晚,但从不曾想过会是如此的痛苦而残酷。
乐天婚礼的前一周,卫青就来到了上海,帮他们跟婚礼策划公司接洽,协调沟通各种事宜,帮忙安排零零碎碎的杂事。
鉴于卫青一直以来文笔都挺不错的,乐天还找卫青给他的婚礼誓词出谋划策。两人对着乐天的初稿,像审核论文般字斟句酌,前后修改了三四遍才最终定稿。
在卫青的心中,其实隐隐期待着可以早几天见到苏沫。在他有意无意提起她时,丁琳却告诉他,苏沫去厦门参加亲戚的婚礼了。卫青一阵怔然,暗叹了口气。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在青萍之末的咖啡厅里,卫青才再次见到了苏沫。
那一天他们约好了在青萍之末碰头,下午去婚纱店试穿衣服。卫青正低着头跟乐天确定第二天的婚礼流程时,忽然看到丁琳朝他身后挥手:“哎,这里!”
他跟着转过头去,却看到苏沫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缓缓朝他们走来。
“你好!”
她平静地和他打了声招呼,简单的两个字,却将两个人隔得无比之远。
“好……”
卫青呆呆站在那里,脸上表情僵硬,连称谓都忘了。望着她冷淡的眼神,已经滑到嘴边的那两个字被他生生憋回肚子里。
三年多没见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记忆中那一头光泽柔顺的黑色长发,被她烫染成淡棕色,发梢处略微卷翘,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
她手挽着的那个男人不是Ben,而是一个中国人,大概二十七八岁,戴着副无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卫青不知道他是谁,但终究是她的他。
而她,再也不是他的她。
那一刻,卫青的心如掉落地面的玻璃瓶子,在一瞬间迸裂成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扎得他鲜血淋漓。
乐天似是看出他的尴尬,拉起卫青,对苏沫说道:“你们先坐坐喝杯咖啡,我跟卫青出去走走。”
卫青任由乐天拉着,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咖啡厅。
丁琳望着他俩出去,收回目光却见到苏沫只是神情平静地安坐着,似乎对卫青的异常状态漠不关心。
丁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指着苏沫身旁的那位男士问她:“这位是?”
“他叫弘文。”苏沫身旁的男士刚要张嘴作答,却被苏沫抢先了。
丁琳等待着更多的下文,却发现苏沫始终闭口不谈。丁琳追问了几句,却被她轻描淡写地避过。
“走吧,我们早点去试下婚纱。”苏沫率先转移了话题。
“好啊!”丁琳满脸兴奋,已经忘记了刚才要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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