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匆匆一别,自己还记得那个酷热的上午她给自己的酸梅汤,绿豆糕…….
“是…….我是苏山夫妇的女儿,所以你该知道杨德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云雀灵轻轻的说道,手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来,但是奈何南宫澈抓的太紧了。
“既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的手是否应该放开我的灵儿?”莫如风冷了冷眸子继续说道。
“不久后红南国登基的人就是你,若是我们合作,我可以给你拉下杨德”莫如风说道,疏离般的眸子里面泛着冷气。
“可是…他势力现在不可小看啊“南宫澈摸摸鼻子,有点不情愿的放开了雀灵的手,他恨,恨他没早点发现,让雀灵从自己的人生中错过了…….一直觉得自己对她有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的心早已经给了那个送他酸梅汤的少女,自己不能那么自私,那么不专情,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错过了么?眼前这个白衣如雪的男子,凛冽的气质,如墨般深潭的凤眸,自己怎么能够比得上,争夺的过,而且雀灵现在爱的人是他,他没资格也没那个能力去争!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母亲报仇!
“好,我们合作,但是杨德死后的尸体我要挂在城墙门口!祭奠我母亲在天之灵!“南宫澈狠狠的说道。
雀灵嘴角不住的抽搐了下,貌似这个朝代的人都喜欢把自己的仇人挂城墙门口么?
想着恍惚间脑子里面出现了个熟悉的画面,、女子红衣似火,绝美的脸上已经沾满了不少血迹,她被双手紧紧绑住,挂在城门口………
而城门不远处,有个白衣男子正拉满碧弓瞄准她,深邃的凤眸里面充满了失望,愤怒,仇恨。
雀灵突然觉得胸口狠狠的一痛,那窒息感是那么强烈。仿佛自己快要死掉了。
“灵儿你怎么了?“莫如风注意到了雀灵的异常,赶紧走过去抱着她。
她脸色苍白,手捂住胸口,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让他看了心头一紧。
“风……我,我胸口好疼…….“
莫如风赶紧给她把脉,但是半天却没找到一丝异样,脉象有些混乱,但是并无大碍,为什么灵儿会这么痛苦。
“绝殇……”两个字轻轻的从雀灵口中溢出。然后便昏睡了过去。
“灵儿!!……”莫如风怔住,莫非灵儿不仅恢复了琥珀的回忆,连前三世的都恢复了?
那个血咒……终究是开始发作了么?让他们终生不能相伴到老小的血咒……
不行,他绝对不准许,若是错过这一世那他们便永远错过了他会被天帝打回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再世为人,他要为他的承诺付出代价。
那么怎么办,这样下去又会是灵儿凄惨的死去,他再也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里死去了,他要做点什么!
对了萧凝烟!!
夜很静。
东宫的太子府,雀灵沉沉的睡着,她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就从来没有间隙过,一直不停的冒出来。
白衣的莫如风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一旁,细心的为她擦去汗水,另外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小手传来的阵阵冰凉,莫如风心疼的如同大火在心中烘烤般。
南宫澈在正宫办理星宿的丧事去了,这几天有的他忙的,三日后便是他的登基大典。
今日没见到萧凝烟,莫非她不在宫里?难道是回了葬碟谷?
深宫远处飘来了一阵阵琵琶声,伴随着琵琶的哀怨声,只听一名女子低声唱道:“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欢歌笑语飘上船头;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永久,雨过方知绿肥红瘦;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船家只道是离人愁;你送我的红豆,原来会腐朽;可惜从没人告诉我;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若你想起我;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聚散无常,怨谁错。”
东宫之处居然有人在皇帝驾崩的深夜弹这样的曲子,是寄托相思还是别有用意?莫如风眯起了凤眸掀起长袍准备出去看看究竟。
莫如风沿着青石子小路,来到了一片梅林,琵琶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梅林深处传来的,越是往里面走琵琶声就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