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宽阔,足有四十厘米,长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两米!这样一柄剑出现在了一个娇俏的小女孩手中,那种震撼,说不出的巨大!
赵彦魁双眼一凝。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眼前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但是,同样是一个至少恒定级的剑侍!
没有任何的犹豫,只见赵彦魁浑身剑气骤然爆发,然后同样炫目的光华闪耀,一柄七尺长的厚重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那是一柄剑身厚重,只有一侧开刃的斩骨剑,属于重剑一类。这种剑,长于砍劈,刺杀起来也是犀利凶猛,此刻握在看起来有些儒雅的赵彦魁手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击力。
“你让我发火了!”铁毓莟身材娇小,可是那一般只有彪形大汉才会耍弄的双手重剑,在她手中却宛如一根稻草一般轻巧。
只见铁毓莟握着剑的右手微微一动,那宛如门板一样的剑,迅捷无伦的斩了下去。
或许,说砸更贴切一些。
那激荡起的劲风,吹拂得赵彦魁的衣衫都向后飘起,紧贴着身躯。
赵彦魁的一双瞳孔,猛然紧缩。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的斩骨剑,化作一道乌光,带着一溜震慑人心的尖啸反撩而上。
“锵!”一声清脆的巨响。
铁毓莟一张俏脸忽然涌上一抹潮红,跟着就是一片的煞白,嘴角已经隐隐有一丝血痕。她虽然和赵彦魁一样,是恒定级的剑侍,可是细说起来,两者完全不再一个层面上。
她只是温室中的花朵,独孤印什么都舍得给她,从而创造了这样一个奇迹出来,根基毕竟不够稳固。
而赵彦魁呢?他一切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更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厮杀,无论是剑气的雄厚,还是对战斗各种细节的把握,远远不是铁毓莟这样的菜鸟所能比拟的。
所以,一击之下,赵彦魁纹丝不动。铁毓莟虽然倔强的也不曾后退半分,可是……剑气的震荡冲击,终究还是让她受了点伤。
恰在此时,连军山走了过来。他本就在担忧铁毓莟的冲动,所以铁毓莟一出发,他也就立刻跟了过来。只是他一个废柴,怎么跟得上恒定级剑侍的脚步?
一接近膳堂,看到铁毓莟手握重剑的模样,连军山不由焦急了起来。以往铁毓莟都只是用拳头揍人,今天怎么召唤出了剑器了?这可不是好玩的!
用拳头揍人,无非也就是小女孩顽皮罢了,可是一旦召唤剑器,性质就变了。
“铁毓莟,不要动手,你冷静!”人还没到,连军山的呼喊声就到了。随即,他三步并作两步,狂奔了过去:“铁毓莟,你冷静一点,我没……”
然后,连军山就看到了铁毓莟嘴角的那一抹猩红。
血,瞬间就涌上了头顶。
说起来,连军山的相貌很是一般,最多说得上清秀。只是一双剑眉横飞入鬓,让他的一张脸多了几分英武,还算是看得过眼。可是,在连军山看到铁毓莟嘴角的那一抹猩红时,一种无法压抑的怒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他的双眼一片血红,他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他的面容在扭曲狰狞!
原本看上去一个清秀的家伙,忽然间如何变得这样恐怖了?以往欺负连军山惯了的那些内门弟子,忽然从心底里泛起了丝丝寒意。
连军山却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只是环顾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了手持斩骨剑的赵彦魁身上:“是你打伤了铁毓莟?”
“这个小女孩缺少一些管教。”赵彦魁云淡风轻,“而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连军山的脑海中,莫名的想起了自己从地窖中将铁毓莟抱出来的那一幕。当时,连军山曾经发誓,不让任何人伤害到铁毓莟。
而现在,铁毓莟就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打得吐血!
连军山的的呼吸急促,双眼一片的血红,看出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浸染在鲜血中一般:“你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居然还对她动手?管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赵彦魁依旧面色从容:“我是赵彦魁,我是内门大师兄!她虽然只是一个小女孩,但也是恒定级剑侍。难道,只能她打伤别人吗?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既然打伤了人,就要有被人打伤的准备。”
公平?连军山所有压抑着的怒火一下爆发了出来:“你他妈的也配说这两个字?”
在内门中遭受的欺辱拳脚,这一刻在眼前拼命的闪现。
“你以为你很正义?”连军山已经陷入了狂怒之中:“你以为你就是正义?狗屁!好,就如你所说的,既然打伤了人,就要有被人打伤的准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