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滑动床。
凌峰躺在滑动床上,被医务人员推进了医院,进入急救室抢救。
医生随手一带急救室门,“砰!”一声关上。
凌清平与妻子夏春熙和女儿凌芳草,扑到急救室门口,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是急得在走廊里直打转。
二个小时过去,天色傍晚,夜幕悄悄地降临,始终未打开急救室门,还在全力抢救中。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三人,坐在走廓长条椅上,看着急救室洁白灯光,心中充满忧愁,脸上写满焦虑。
凌清平、夏春熙夫妇脸色发白,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时钟嘀嗒声,叩击着亲人的心扉,揪着绷紧的神劲,凌家人在坐立不安中等待
时间过得很快,已是午夜十二点了。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三人,依然焦虑地坐在长条椅上,关心着凌峰的安危,等待着急救室内传来消息。
凌晨三点钟,主治医生打开急救室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凌峰家属都在这儿吧!”
“嗯!都在这儿呢?峰儿到底怎么啦?”凌清平神色紧张道。
“凌峰落入井水时,头部剧力一震,严重脑震荡,此刻,处于深度昏迷中,随时有生命危险,要作好最坏的思想准备,也许”
“峰儿最好的结果呢!”夏春熙不想信儿子是个早夭折的人,她追问一句道。
“今天,再观察下来,没有脑水肿恶化,可能脱离危险期,不过,最乐观的结论,也是个植放人。”
“只要有一线希望,那怕是植放人,小妹终身守护照看着,有直觉坚信哥,有着惊人的生命力,定会闯过生死大关,走过这个难过的坎,一定会清醒过来的。”凌芳草知道哥的秉性,是个宁折不弯的汉子,不会轻于离开人世,定会与内体的恶魔,展开一场生死决斗。
主治医生,向凌家人报告完病人情况,又走进急救室里,他关照一下看护医生,就离开了房间自去。
凌清平、夏春熙、凌芳草不肯离开急救室,仍坐在长条椅上等待着天亮。
城市里的深夜,沉淀了白天的喧闹声,医院光洁的走廓里,日光灯放射出乳白光芒,在夜色中分外刺目,偶儿传来几声清脆的铃声,与值班护士低沉的脚步声。
夏日的夜晚,一些蛐蛐与知了,不知疲倦地唧唧鸣叫着,奏着甜美的交响乐,唱起了动听的催眠曲
启明星高升,天空中露出鱼肚白,是拂晓的前奏。
凌清平再也坐不住了,蹲手蹲脚走到急救室门口,往里面观察着甚么,除了无影灯的光亮外,是洁白色的墙壁,余下一无所见,他只是想看一眼儿子,是心理作用在指挥着脑神经。
“吱呀!”急救室门打开,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跨步出来,与凌清平贴面相撞。
凌清平与女医生撞了个满怀,他尴尬的笑了一笑,这笑比哭还有难看几分,不由退开身去,站在一旁打着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