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俊对刘勇平温文有礼的说:这么就走吗?我们家在附近,一起过去坐坐。
镜容也说:对啊,你别客气!
刘勇平匆忙的表示:“不,不是客气,我还有事儿,你们回去吧,改天再聊、改天聊。”
于是,刘勇平在与镜容和修俊道别之后,好似仓皇而逃一般的走了,这近乎不正常的神态让修俊见了更加怀疑。
妒忌的火焰,猛烈地灼伤了他的心。
修俊与镜容回到了家。一路上镜容与他说笑,他却沉着脸,淡淡回应,镜容开始还没发觉什么,最后终于觉察到不对了:今天你回来得早一些啊。
修俊仍然沉闷着,“嗯。”
镜容温柔的笑,怎么了,累了?
她将买的东西放到了厨房去,又出来,见修俊仍站在厅门口,整个人宛如一尊雕塑,那么冷峻,那么无情。镜容心在无形中似乎碰到了硬壁,不自禁的沉落。
她试探着问:怎么了,你要是累了,快去洗个脸,然后到卧室先躺一会儿。
“不用了!”修俊的语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生冷了起来。
镜容见对方神情怪异,心慌之余终于止口,不想说什么了,决定静观其变。
修俊突然一字字硬冷的问,“他叫刘勇平,是吧?刚才,他为什么走得那么神色张慌?
镜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出这样的问题,她呆了,呆呆的望着对方,修俊仍是深沉又冷峻:你们都说了什么?
镜容有些失措的说,几乎没有立即答上话来。
修俊拉过镜容,抓住她的双肩,狠狠盯着对方,一字字的: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镜容反应过来了,不禁又惊又生气的竭力推开,“什么怎么回事?你干吗啊!”
修俊冷笑,“不止一次了,上次你们在商场外说说笑笑的。以前,我在你家附近看见过那个男的,你当时就是和他一起,他家,离你那儿不远吧?你们可以常见面,对不对?”
镜容愤怒的说:不对!
修俊挨近了她,盯着对方的脸:不对?
镜容小小的激动,解释说:“什么常见面,我和偶尔才见见的,那次真的很不巧,偶尔见一次,就让你给撞上了。我以为你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大度,原来不是呀,你还是计较!”
修俊冷冷的,“刚才我还没确定,在没状态未明之前,我不会对他失礼的。”他又一手抓住对方肩头,一字字的说:“但回到家来,我问你,你得将这件事给我解释清楚。”
镜容几乎喊叫起来,“解释什么?我和他就普通的朋友,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整天呆在家,没和人接触,今天好不容易在小区外碰见一个熟人,和他聊几句,又怎么了?听听你这口气,你什么口气,审犯人啊!放开。”
她肩头转开,退了几步,柔胸起伏,冷笑:哼!以前孙云也是看见过我和他一次,怀疑起我了,今天你也要这样!我认识的男人怎么都这样。
她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但终于忍住。修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镜容却越想越气:别说根本没什么,就是真的有了什么,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呢,你也管不着我。
“什么,管不着?”修俊原本已稍为平和下来的怒火,又被对方火上浇油的话语给挑了起来,再次一步窜到对方面前,盯着她:我不能管你么?别忘了,你现在是住在这个屋子里,和我生活在一起!你就不能乱来。
这句话恼怒之下脱口而出,显见是严重了些,他或许想不到,带给镜容的震撼究竟会有多大,镜容脸色真的变了,娇躯轻抖,屈辱的泪珠已布满了眼眶。
修俊一语发出,似立即觉得不妥,但已无法收回。
镜容颤声:乱来?什么、什么叫乱来?江修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你是在侮辱于镜容的人格,想不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侮辱我,觉得很好受,是不是?好,你说我住你这儿了,是不是?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
她仓皇的转身,已朝卧室内扑去。修俊忙跟着追了过去。
镜容赶到卧室内,便去拉开柜子门,去拿自己的衣服。
修俊这时追了上来,尽力阻止:镜容!你干什么。你走,你要往哪儿去啊?
镜容喊叫中带着哭意:无论往哪里走,反正我会走的。当初是我要住进来的么?啊?是你自己一定要让我过来住,好,你现在提出来了。我不会赖着不走。
修俊猝然抱住了她,抱得很牢,很牢,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怀抱里:容!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是我说错了!对不起。你别这么冲动。
镜容泪洒满脸的挣扎:你干什么啊,放开!你这么久以来,帮了我很多忙,我真心的感激你,你对我一直够好,够仁至义尽了。所以我不敢还奢求你什么,你让我走吧。
修俊却抱得更紧,坚决的说,“你要离开,又去哪儿?你冷静一下!”他牢牢的抱着对方不放松,镜容挣扎一番后无效,终于伤心的哭了起来,伏在修俊怀中痛哭。
刘母开门,刘勇平进了屋去。“回来啦?”刘母皱眉,问儿子就一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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